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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自打浪子回頭後,每天也堅持不懈打著五禽戲,又注重養生,算起來身體健康無比。眨眼快四年了沒因為內傷請過太醫了。可這次邪門的,一下子高熱不退了,御醫都出面診斷了,說還有心結抑郁在心。

非但賈珍,便是余幕僚都驚呆了一分。賈赦這性子怎么可能還矯情敏感多思起來,他只嬌不矯的。

牛繼宗沉默了半晌,擰眉開口:「會不會因南城燈會失火一事赦弟心中有內疚?若是當時拿掉劉老太爺那竹排,便不會引起火災了。」

「哎,沒准還真有這可能!」賈珍似想起了什么,失聲道:「我記得武藝超群當時就來找過我了,說是有緊急事件,先問我挪三萬兩現銀周轉一下。我當時帶著孩子玩,沒放心上。讓他們來寧府領了。」

他雖然愛支票,但是每年都會存現銀的,金閃閃銀閃閃,美極了。但是他叔,不愛現銀,再者現在他能夠自行用的老太太私房鑰匙又交到余幕僚手中了。他叔每天領著個一兩銀子自用。其他打點往來財政大權在內務府派來的戴安管家以及余幕僚手中。

守著金山銀山,活生生把自己日子窮成這樣子。

時不時的問他挪點零花錢,然後每月初五千兩到手的時候還他,然後又周而復始的窮逼借錢,鬧得他都煩死了。讓他不用還,干脆偷偷寧府開個賬,日常支出走寧府得了,又不願。

也是沒誰了。

「這事錯又……」余幕僚聞言不虞了:「當賈家是開養生堂的不成?這事恩侯又沒錯了,還有你,記得以後也別跟著亂撒銀子。」

「余先生,不值得您生氣,不過幾萬兩銀子而已。」賈珍對美人一向大方,更別提這還是長輩跟前的幕僚了,哪怕被人用訓誡的口吻,依舊態度很恭敬的解釋著:「赦叔其實除了家業外,他還是很有錢的,牛叔每年都送銀子過來的。」

說完,賈珍滿眼崇拜看牛繼宗!他這一生除了感謝他爹,感謝他娘,讓他成為萬畝地里一根苗,感謝他賈家祖宗十八代外,就最感謝大財神爺牛繼宗。

余幕僚聞言,感覺自己胸腔堵著一口血,吐出來都不見得能順氣。

榮寧兩府這兩敗家子,打小就金錢觀不正常,而後在同齡人上頭有爹有祖父壓著的時候,便自己繼承幾代積累的財富,更別提還因緣巧合的投資了一回牛繼宗,這錢滾錢的,個個都不懂賺錢辛苦。

他怕什么啊?

升米恩斗米仇!

一旦賈赦這賠償口子開了,不說其他官員該如何處理同類事件,便是官員百姓都得把賈家當肥羊擼。之前滅鼠這事,不管如何名義上還是由順天府出面拉的資助。

「余先生莫因此氣壞了身子,恩侯他也是懂了疾苦二字的。」說到此牛繼宗不由得帶了抹驕傲之色。

恩侯越長大越很懂事,會懂感恩,知曉他賺錢不容易,會寫信讓他注意身體,會勸著他錢賺不完,身體健康最為重要。哪里像他的那些家人,之前鄙夷他輕賤他的從事商賈之業,待他發達了,又話里話外讓他共享財富。

沒門!

至於賈珍,在一群不知「錢辛苦」的人中,他寧願給賈珍敗敗家。起碼賈珍長得比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好看多了,還會很崇拜的看著他。不知道賺錢辛苦,但會信任他,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