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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興帝他們也沒閑著,尤其是最先知曉「雙生子」秘聞的太子。

太子爺鑒於如今心理隱約的那點點小悸動,愈發卯足了勁調查。所以在崔宇走後沒兩天,國子監的某間學舍的橫梁就因為年久失修在深夜中斷掉了,房子跨了,然後就放假了呀。作為崔宇他徒弟的賈家,很有必要照顧一下爹外出公干的小孩子崔承衍啊。

饒是崔承衍有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孩子團」,他左手被賈璉著,右手賈薔拉著,賈蓉直接撲人懷里,被請到了賈家做客。

崔承衍到賈家第一晚,太子爺就來個招偷龍轉鳳,將崔承衍帶著的平安福玉墜拿到了手。相比賈珍接觸到玉墜除了「窮」不做他想,太子爺到底是經過朝政黨爭權術熏染,外加歷經兵不血刃的宮斗以及最近為了養家糊口看了無數話本傳奇,一拿到手,下意識的咬了咬手指頭,將自己的血往玉墜上滴了滴。

大半夜被叫醒一起到賈家來做梁上君子的賈敬沉默的看著這一幕,抹了把被寒風刺得發冷的臉,沉聲:「先回房,成嗎?」

「你看,血!」太子委屈將帶著殷紅血珠的手舉到賈敬跟前,「血,好疼。」

「……你自個咬得啊!」賈敬憋不住了:「司徒,敢問你到底怎么想的,第一反應你竟然給我咬手滴血?」

「還不是最近修仙飛升話本看多了。」太子邊說,邊看眼自己拿著玉墜的右手掌心,看著那玉墜毫不留情的將他的血拒絕,那血珠順著縫隙緩緩的流淌,邊笑吟吟回話:「再說了你不是信道嘛。」

賈敬怔怔的看了眼面前眼神明亮,雙眸奕奕,燦若星辰的男人。雖然此時此刻四下漆黑,唯有檐角的照明燈籠在冬夜寒風中搖曳著幾蹙火苗,發出的光芒微弱無比。但他忽然間感覺自己看得特清楚。

這種清楚,超越了他們的身份,司徒不是太子爺,只是一個老男人。

賈敬眸光閃了閃,心理下了個篤定的結論嗯,老男人再撩另外一個老男人。

電光火石間,太子爺正兒八經發揮了自己多年的素養,敏銳的發覺了賈敬的神色變化,努力掐著都快不流血的手指頭,擠出一絲血液來,又一次道:「血,好疼!」

邊說,太子心理美滋滋的幻想了各種安慰的話語,當然若是跟話本里一樣,嗯,那舌頭止血好像也不錯。

賈敬沉默的看著面色來回變化的太子,沉默的抬手,牽這那雙裸、露在外,有些冰冷的右手,毫不猶豫的把人拖回自己的房間。

賈赦不在家,余幕僚又是個體弱多病的,大夏天都怕冷穿狐裘了,冬日更怕冷了,壓根沒什么力管小孩子。所以這群小孩子現在都是住寧國府。

他老太爺要回家,啥時候回家穿什么衣服都成。

賈敬現身吩咐管事准備傷葯,而後看眼嘴厥得老長,一臉不開心的太子,拍了拍桌案:「坐下,給你上葯。」

「沒情趣。」太子邊說,毫不猶豫坐下。

「情趣能當飯吃?」賈敬眉頭擰了擰,冷聲道:「你也越活越回去了。那玉墜若是沒什么其他用處,記得替換回去,知道嗎?」

「嗯。」

「別嗯嗯了,我……」賈敬看眼還垂頭喪氣的太子,想想自己閱覽過千嬌主筆的話本巨作,嘆口氣:「我給你手指頭編個蝴蝶結成吧?我的千嬌萬寵小公主?」

此話一落下,太子感覺自己心跳劇烈跳動似乎要撕開胸膛跑出來。待恍恍惚惚回過神來,只見自己手指上已經編好了。

編、好、了?!

深吸一口氣,太子平復跟戰鼓雷雷一般的心跳,委屈:「我沒看見,你要拆了,重新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