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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從古自今種種實例,皇子兵變未成基本下場定罪貶為庶人,流放圈禁等等。至於是否秋後算賬另說,但總會活著。緣由很簡單,因為他是皇子,身上流淌著帝王血脈。皇家為了顏面,也沒有當即殺子的。

知道現實是一回事,可泥人也有幾分脾氣。崔宇想著這一路一波波的刺客,哪怕他們小心應對,也有護衛因保護他們而亡故。再想想一旦兵變,勢必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這心中便不由得堵著一口氣,怎么也順不了。

手不由自主的捏緊成拳,崔宇面色沉沉開口:「最終慘的不過是底層兵役和內城的百姓了。真若是打起來刀劍無眼。」

他就想不通這些皇子鬧啥呢?

一生下來不但富,而且還貴!不管得寵與否,除卻帝王太子,因為他們是帝王之子,哪怕是閣老勛貴,誰都得朝他們彎腰鞠躬,道一聲:「皇子殿下!」

也許是他站著說話不腰疼,沒體會過皇子的「辛酸」歷程。可他到底是臣子,也是有眼睛的。捫心自問,是,泰興帝之前跟太子斗了,還廢掉了太子,因此讓皇子們看到了「爭奪」的希望。可泰興帝知錯就改了啊,重新復立了太子。而且說句現實的,泰興帝現今還沒五十歲呢!瞧他老人家身體硬朗的。你們這些皇子都學過歷史吧?知道漢武帝吧?活了多少歲啊!爭來爭去沒准他老人家再生一個呢!

崔宇感覺自己心理騰起一股邪惡的念頭建議泰興帝再生一個,到時候正好他暗戳戳的能當本朝「霍光」。

且不提崔宇因此生的一絲權勢欲、望,就說賈赦和崔宇兩人對皇子的顧慮,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諸參與的皇子龍孫的底氣之前從來沒有過皇子兵變失敗,全家誅九族的現象。

想要奪取的皇子失敗了,最為硬氣的做法或是梟雄豪言或是走溫情天家父子路線,而後敢作敢當反手抹自己脖子一劍,沒准還會因此激起帝王的父子血緣情誼。不管如何,他們的家眷都會是平平安安。

當然,此刻已經打起來,甚至殺紅了眼,以上內容差不多都是廢話了。

因為哪怕知曉了皇子聯盟要做最後的一搏,崔宇和賈赦更是謹慎到不能謹慎,崔宇甚至還以身誘惑了一番刺客。但殺戮卻是避不開的,鋪天蓋地般而來壓得人除了活著,沒有其他的念頭。

「咳咳……」看著射過來的火、箭,被掩護在盾牌里的賈赦看眼崔宇,低聲:「崔……崔宇,我們想辦法突出重圍,到我敬哥的山庄。」

通州離內城,就算八百里的快馬,也還要兩個多時辰。

而且從城門口到皇宮,這一路又得有多少危機在?

道觀里那密道,他走過一遍,出口在東城朱雀大道,他敬哥的宅子。這中間最起碼能減少一個多時辰的提心吊膽,當然若是這出口被人把手著了,那簡直是羊入虎口。

可不管怎么樣,到山庄就回家了。

回家,意味著他拿錢都能把人砸死!

賈赦摸把濺到他臉上的滾熱血液,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憋著眼淚,賈赦眼里帶著仇恨之色:「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驛站里除了他們這一行,還有其他來京述職的,還有驛站的工作人員等等。可一瞬間驛站恍若煉獄,還能聽得幾聲絕望的嘶喊。

想像的,聽聞的,跟自己親身經歷過完全不一樣!

崔宇看著那雙純粹漂亮的雙眸帶著怨恨,抬手拍拍賈赦肩膀:「放心,我們一定能活著,將這些人繩之以法。」

「現在我們……」崔宇拿著樹枝,回想著順天府轄區內的堪輿圖以及自己這些日子外出查訪的種種,腦海閃過一幕幕,匆匆以手指代筆,在泥土上劃一下,捋了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