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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惡心的事。」

「不是您老先說我衣服嗖的,我衣服嗖了還能賣十兩呢。」

「賣……」賈赦深呼吸一口氣:「不跟你拌嘴了,快說,到底怎么會覺得人認出你那料子了。就贖回來那團,老子都認不出那是羔裘絨面的。」被水泡過,晾的時候又被擰得皺巴巴的,賈珍借住的時候,還借火烤過。

「我也沒那么傻啊,我對他顯擺的是這是鴨絨,江南織造出的。那邊產出的緞料,有些稍微有點瑕疵的料子不都會在商賈人家流轉嘛?」賈珍顯擺道:「為了證明這衣服是我的不假,我就說自己是匯通商號二掌櫃的兒子,跟三掌櫃的閨女情投意合。因為我心上人他爹想把她嫁給牛大掌櫃的他合伙人的侄子,所以我們兩就私奔出來了,活不下了所以當點東西。」

「…………你就編吧,隨口就是一段啊!」

「這不是被荼毒了嘛。家學淵源。」賈珍嘿嘿一笑,笑過之後面色倒是凝重了一分:「我覺得那饅頭挺明的,擺出一副鄉下土鱉樣子,但是摸到料子的時候,那閃著的光,我現在越想越覺得懷疑。」

「辦案不能光憑猜想的,等見到了許秀才,再看看。」賈赦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又跟哈縣令寒暄幾句。沒一會兒,衙役被帶著許多茂入內了。相比賈珍這種腳崴,現在好得差不多只用來撒嬌的托詞,所有人都肉眼可見許秀才的瘸,一拐一拐的,哪怕撐著拐杖,一步步走來也異常的艱難。

「許秀才,在下賈恩侯,在此還要多感謝你仗義相助。」賈赦拉著賈珍起身,道謝一句。

牢房的確有這種「獄霸」欺負新人的事情。

「此分內之事罷了。」許多茂開口,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哈縣令有些不解了,現在的年輕秀才是不是個個覺得自己特有資本啊?咋傲氣的?就算自持清貴,不願與勛貴接觸。但現在算人家長輩感謝你出口助人為樂,也好歹態度和善客氣些啊。

「許多茂,你雖不過為秀才,那也是飽讀詩書之輩,基本的禮儀難道都不會?」哈縣令沉聲開口道了一句。

站在筆直筆直動也不動彈一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瞧著這幾乎渾身是冰碴子的許多茂,賈赦倒是頗為好奇的,賈珍也好奇:「聽說你因為未來岳父欺貧愛富?看在你出言的份上,我去砸了他家,如何?」

「我已經打過了。」許多茂冷冰冰回了一句:「那劉三便是他派人在牢里教訓我的。不過我沒輸。」

他那日見賈珍雖然一身粗布麻衣,但眉眼間透著的骨神色完全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勁。以為是哪家富家少爺罷了,出聲提醒一句,豈料這來歷如此尊貴。今日有此一請,他也想到了。不過是兩清罷了。這富貴人家怕的就是欠所謂的人情債。

「夠膽氣的,你還會武?」賈赦眸光帶著末欣賞,打量了眼許多茂。瞧著人白白凈凈,完完全全的標准書生氣,萬萬沒想到竟還是個武林高手。

「回賈大人的話,學生會點拳腳罷了。」許多茂說完,眉眼間略過傷感之色。他其實也不會什么拳腳,不過拳頭亂揮,靠一分蠻力罷了。

「那也不錯。」賈赦沒錯過人面上的神色變化,和善的關心起了傷勢怎么樣,又貼心的各種安排,熱情好客的讓許多茂完全招架不住。

許多茂最終還是敗在了賈赦那熱心之下,當然追根緣由不過是賈赦和賈珍的拌嘴逗趣讓他不由得想起與他相依為命過的姐姐。

無關身份地位,他們的姐弟情誼跟這兩京城貴人叔侄情誼也無差別。

只不過這叔侄兩有著家族庇佑,帶著分未經世事的愜意與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