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留給他。
之前掉下來的時候他就是被爹一拂塵卷著想往上拋不成,而後跌若在地的時候,也是他爹護著他,給他當肉墊子。
所以他才醒的比他爹快。
但他身上背著,手里還要舉火把,真……真一時間沒想起來還能把背包往前面背,後背背爹這操作。他他他戰場上拖屍、體拖慣了,就下意識綁個繩拖爹了。
要是有人提醒他一下,或者教他一下,他還是會照辦的。
暗為們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他們是有這個打算的,但……但這話一說出來,便有些殘酷了啊。不過因為真實,倒也有些感動。
哎,不成!
他們一下子悲傷春秋起來,也太不合格了。
「這孽障說得沒錯,吃飽了才有力氣。」賈敬捏了捏奶黃包,開口,不急不緩道:「就算我們炸不開整座山,但是現在都炸開了密室澆灌的岩石。再斜著一路炸過去,能看見樹根就有活路了。」
「為什么不直接往上炸?」賈珍不解。他看著他爹手指頭寫寫畫畫的,然後炸洞的時候,他就被按著躲岩石縫隙里了,老遠的,只聽得個響動。等石灰碎子全部落下了,得了安全的指令,才有機會瞧一眼。仰頭往上一瞧那個洞,完全偏了。
「盜洞都不這么打。」
「你就是小時候欠打。沒事朝人牌位打什么打?」
「嗨,那狗皇帝昏聵當初害死了多少人?祖父說了,他當年就是沒機會。這還沒殺進宮呢,這狗皇帝就自盡了。現在這狗皇帝又害了多少人。我咋就不能給一槍呢?當時我還覺得回去要開宗祠跟老祖宗說說,給他們也樂樂。」賈珍說道最後迎著眾人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弱,最後聲若蚊蚋,紅著臉:「我也不知道他腦門後面會是機關啊。」
「道上,您息怒,珍大爺也是無意之失。這一切都是天意。」暗衛忙和稀泥了一句。
賈敬點頭:「天意啊,上輩子欠了你這孽障的。」
頓了頓,賈敬開口:「你想想我們進來的時候地宮什么位置,又往下掉落,而後也驗證過了這密道是螺旋往下的,你往上打,嫌自己個彈、葯太多?在山腳斜穿,半山腰斜穿,山頂斜穿,你光腦袋里想想山體的輪廓,覺得哪里距離最短?」
「所以我們走回原來的地方,斜著打?」賈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恩。吃飽了,你踩著凳子去挖會坑。」
他們路過了埋寶室,不過剛經歷過一波機關,且又對金銀執念不深的。除了賈珍這孽障拿了塊印著前朝年號的金塊當做紀念,而後難得有了「孝心」挑了個紫檀木凳子,說是要背著他老人家走。
還真嫌力氣沒出使了。
不過幸虧有凳子,現在朝上挖坑省力。
一行人輪流挖了五六個小時,待挖到天然的岩石,掉落的岩石碎塊縫隙里還帶點綠色,各個松口氣。
「周圍撒點放蛇蟲鼠蟻的葯,我們休憩六個小時吧。養蓄銳,然後吃飽喝足,我們豁出去干上一場。」賈敬看眼懷表,又看看僅剩下的火、葯,沉聲道。
「好!」
「是。」
暗衛們雖然應下,但是特殊時期,他們誰也不敢放心睡過去,皆留了心眼,守衛著。賈敬說睡,倒也不過端坐打坐一會兒。唯賈珍心大點,真累著了,倒頭便睡過去了。
聽著人小咕嚕打著,賈敬借著微弱的燭光看眼自己獨子的睡顏,眼眸沉了沉,化作了濃濃的一抹嘆息。
曾幾何時,他也對懷里小小的柔弱的那么個小團子設想了無數種未來要成為什么樣的人物。
可惜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