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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起身,又一次拍拍自己的爵袍,朗聲道:「我爹說了,對英雄用英雄之法,對人渣就用人渣之法!你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現在怪我們雙標了?」

「還有我這也不是雙標。我今日在公堂,當著明鏡高懸,當著大理寺,當著百姓,當著天下萬人的面,有什么不敢認的,我是派人,」賈赦傲然:「還連夜派人快馬進京,請了一位道婆來協助,請上蒼顯靈。你想把此往巫蠱罪引?好拉著本爵給你陪葬嗎?呵呵!」

賈赦抬手往胸口掏出本《律法》,直接砸向田仁的臉:「巫蠱邪術的定義自己好好翻翻!」

田仁被砸了個正著,疼不住吃疼得倒抽了口冷氣。

圍觀的老百姓連升叫好,有的更是直接嚷嚷著

「是我咒得你,跟賈大人無關!」

「是我,我請了我三姑的二姨媽的女婿的二姐,人稱王大仙,靈得很!」

「明明是我,是我爹我娘我姐她們的冤魂化作了厲鬼來找這狗官索命!」

「是我們李家村的祖宗顯靈!」

「…………」

「真是冥頑不靈!」邊少卿沉聲道了一句。他自問任大理寺少卿來,也看過不少形、形色、色各種大小貪官了,但還沒見到過這種極品,讓他都有點開始信荀子人、性本惡說。

這田仁的身世和他的家眷他們自然查得清清楚楚,否則先前也不會「滴血驗親」能一親一假了。

這田仁是三歲時候被過繼到田家的。田家也算小有家產,良田二十畝,在農村也算上等人家了。田張氏生有三女卻無子,所以田老漢便過繼了族親之子為子,好繼承香火。對於這「唯一兒子」,他們夫婦也是好生教養,還送人去私塾。沒五年,田老漢去世之後,田仁便繼承了家產,繼續讀書,田張氏為了供這個讀書人,還繼續操持田地養活他。田仁有童生之名後,娶了山長有點壞了名聲的女兒。

之所以會壞名聲,這事他們也查了出來。是田仁鼓動同窗好友李誼去追人,等兩個有情人情難自禁時,又去告發。

等人高中進士要派官之後,借著岳家的人脈,給自己謀求了祖籍附近的新鄉縣。為縣令一年後,便開始准備另置二房了。

這種人大抵心腸生來便是黑的。

宋學慈眼見群情激憤,眨眨眼給賈赦使了個眼色,讓人回來趕緊坐好。這巫蠱之事雖說有帝王令在,從律法都說得通,可怕就怕日後有小人借此興風作浪。

不過也沒啥好怕的,就不信他們司徒家連這點護妻護/嫂子的能力都沒有。

「肅靜!」宋學慈驚堂木一拍:「此事只有本王一力承當!現在傳李鑫,李達……」

瞧宋學慈開始審案了,賈赦也乖乖坐回椅子上。本來按上輪不到他坐的,但是巡撫被宋小八拿下了,他大侄子對破案子壓根不感興趣,回去呼呼補覺去了,不過要了個監斬官的權,故而按著爵位他坐了審判桌陪坐。

聽人審判還是能夠學習到經驗的。

這還是他第二次摸到桌案呢。

第一次摸到桌案,他就審個地痞,帥氣脫爵袍把人震撼住了。然後檢討寫了八百來字,還被小崔附贈了一本《律法》。

此後哪怕他暫代順天府尹之職,連點雞毛蒜皮的小案子都沒有,至於大案子那全都歸三司管了。畢竟那段時間新舊交替,連小老百姓都靜得跟鵪鶉一樣。

因為罪行頗多,田仁之案連審了三天,甚至因此拔出蘿卜帶出泥,拾了一大批勾、結的官員衙役鄉紳等。

宋學慈頂得住壓力,朝中的皇帝也夠給力,當然也沒有任何朝臣在此下絆子,說半句不妥的話,地方火燒欽差,這事讓他們有點擔憂自己的小命安全了。

「首犯田仁押赴市曹,千刀萬剮,以儆效尤!」宋學慈宣判之後,當即士兵押送著田仁等一連串大大小小的貪官污吏去菜市場。

斷頭台上,賈珍與兩個幸存下來的禁軍揮著刀,哼哼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