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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 善爾 1273 字 2021-02-18

來,一雙眼睛因為難受起了水霧,委屈地看向岑關,卻發現那臭道士正不知在想什么,根本就沒對他分出注意。

俞涯恨恨地將手里的雞腿扔向岑關,在他衣袖上抹了一把油,翻身又上了榻,變為一尺多長的小獸重新蜷縮起來,以求省些力氣。

房內有兩張床,兩人分開睡,夜里岑關突然感覺到一團毛絨絨的東西擠到了自己手臂間,他睜開眼,正對上一雙水汪汪的眸子。

不能吃,總能多聞聞吧,俞涯已經餓迷糊了,循著味道就夜襲了岑關道長的榻。

它嗚咽著喊餓,耳朵都耷拉下來,翅膀也無力地垂在背上,岑關伸手摸了摸,俞涯討好地用翅膀尖蹭了蹭他。

在岑關分神的一瞬間,膽大包天的妖物已經探出了獠牙,嗷嗚一聲就要咬在岑關的手臂上,被岑關一把抓住了頭上的角。

俞涯凶相畢露,撲騰著就要往岑關身上扒,誓要將嘴邊的美食吃下肚。岑關提溜著它的耳朵和角,任它做無用功,過了沒一會兒,俞涯就撲騰不動了。

等岑關將它放回床榻,俞涯恨恨地將翅膀攏到眼前,眼不見心不煩。

岑關的眸子中顯出一絲淺淡的笑意,揉了揉它的耳朵,被俞涯用翅膀呼一下扇開,凶狠地沖他磨了磨牙。

岑關並不在意,漫不經心道:「別貪心,只許喝一點血。」

俞涯的耳朵噌一下支楞起來,不敢置信般看向岑關,卻發現岑關已經將一只衣袖捋了上去,白嫩的皮肉散發著噴香,俞涯的眼睛亮得驚人,惡狼撲食般兩只爪子摁上了岑關的手臂。

獠牙即將碰到皮肉的前一瞬,它的角又被抓住了,岑關警告他道:「只許喝一點,你若是敢咬……」

俞涯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岑關這才松開了他,放松地靠在床頭。

香甜的血液流進喉管,飢渴到疼痛的胃臟舒服地舒張開,俞涯的喉嗓里發出滿足的喟嘆,翅膀快活地輕輕扇動著。

岑關身為修道之人,修為至純至厚,血中真氣充盈,比那凡人的血肉不知要滋補多少倍。

俞涯身上的力氣迅速恢復,身形蹭蹭漲大,被岑關彈了下腦門,冷聲道:「變回去。」

俞涯不滿地在吞食血液的間隙哼了聲,身形又逐漸縮小,牙下卻猛地發力,想要將岑關的那塊血肉咬下來。

它的速度快,岑關的速度更快,俞涯只覺得眼前一閃,自己已經被揪在半空中了。

岑關在傷口處施了個法,那處迅速恢復光滑,只有殘存的一兩滴血漬昭示著剛才此處的情形。

俞涯立馬討饒:「我錯了,好道長,再喝一口……」

岑關冷哼一聲,手在它下腹軟毛處摸了一把,那里已經有些鼓起來了,道:「到此為止。」

俞涯驚恐地用翅膀蓋住自己的小肚子,一時間不能接受自己被輕薄了的事實,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懷疑妖生。

等它想起要和岑關算賬的時候,發現岑關已經規矩地躺在床榻上,擺出了要入眠的姿勢。

他的面色也有些發白,俞涯試探著伸出利爪,岑關眼都沒睜地說道:「你最好放規矩些,不然再受了傷,這剛恢復些的妖力又要跑個干凈。」

這臭道士不知道給自己下了多少層術法,俞涯只是心里不忿,卻也明白自己傷不了他,再想起那渾身妖力與靈氣幾近枯竭的狀態,好不容易舒坦一些,他不想那么快給自己找不痛快。

想著,它饜足地眯了眯眼,伸了個懶腰,安然地窩在岑關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