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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 善爾 1277 字 2021-02-18

那塑像是一小獸的模樣,形似獅子,卻絲毫不顯凶猛,模樣溫潤。

俞涯眼中升起饒有興致的光,盯著看了半天,塑像卻只是塑像,並未給他任何回應。俞涯笑得有些惡劣,伸手就要去戳,那塑像卻仿佛突然活過來般,頭幾不可見地往後撤了撤。

俞涯戳了還不算完,兩只手都放上去,作勢要□□那塑像的頭,這時,那塑像金光一閃,卻是真的活了過來,端坐其上的是一只紅色的小獸,皮毛鮮艷泛著金紅色的光,形貌典雅威嚴。

俞涯玩得興起,戳著那小獸的臉,問它叫什么名字,那小獸因懼怕他身上的煞氣而不敢輕動,被上下其手好不委屈,一雙溫潤的眼睛里已是閃了瑩瑩水光。

寂塵從門外而來,那小獸眼睛一亮,噌一下從台上躥下去,鑽進了寂塵的懷里,瑟瑟發抖地看著不遠處的俞涯。

寂塵安撫般地順了順它柔軟的毛發,沖俞涯道:「岑道長的傷已經處理好了,正在禪房休息,你可去看一下。」

俞涯冷哼「有什么好看的」,人卻是已走出了門去。

小獸卧在寂塵的懷里,有些好奇地探出頭追著俞涯的背影瞧,寂塵看著它的模樣,突然道:「喜歡他么?」

小獸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搖成一個蒲扇。

寂塵又道:「厭惡他么?」

小獸卻沒點頭,半晌,還是緩慢地搖了搖頭,寂塵卻是輕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岑關與寂塵雖是一道一僧,卻是志趣相投,俞涯看著他倆同樣面無表情又冷淡的臉覺得一陣牙酸,又去撲騰著小獸玩了。

他同樣變成獸形,將那火紅的小獸撲在爪子底下,道:「狻猊算什么名字,這世上的狻猊多了去了,不能當名字的。」

狻猊眨著水潤潤的大眼睛:「現今世上就我這一只啊。」

俞涯一梗,凶神惡煞地扯狻猊的耳朵:「我說不行就不行,起個新的!」

奈何兩只獸都是不識幾個字的,俞涯和狻猊抓耳撓腮半天,也不知道能起個什么名。

狻猊提議道:「不然去問問大師吧,大師可厲害了。」

俞涯撇嘴:「丟不丟我們妖的臉,跟一個禿驢走那么近?」

狻猊當即怒了,溫潤的眸子里泛出紅光,將俞涯撲住:「不許你講大師壞話!」

俞涯不是一個受欺負的主兒,兩只獸扭打半天,俞涯……惜敗……

俞涯卧在蒲團上生悶氣,狻猊生夠了氣,看俞涯的模樣又覺得愧疚起來,蹭到它面前:「是誰傷了你?」

俞涯身上的妖力不到五成,受損得厲害,不然他前些日子也不會對人的渴求如此強烈,但妖力至今仍是沒修復完全。

腦中有什么模糊的景象一閃而過,像是有一座塔,還有劈下的雷和地上灑下的血,俞涯的身上隱隱疼痛起來。

狻猊看他不做聲的模樣,眸中升起擔憂,紅光一閃,竟是化作一十七八的少年,衣紅如火,膚白如玉,眸子清潤,極為招人疼惜。

俞涯一時看直了眼,狻猊有些害羞地抓了抓衣角,還未待說什么俞涯已將他撲在地上。

岑關在和寂塵下棋,他這些天來日夜奔波,倒是罕有這樣寧靜的時候。

寂塵什么都沒問,岑關卻總覺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岑關也不問,兩人之間保持著心照不宣的沉默。

正該寂塵落子,他剛拈起一子,狻猊便沖了進來,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顯是委屈極了,抓著寂塵的僧袍怒瞪著門口。

俞涯混不吝地隨之走進來,一襲紅色的衣袍襯得他愈發妖孽了幾分,眼波一掃便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