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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潛水史 七聲號角 1250 字 2021-02-18

就忘了。」

陳燕西心口不一地往外走,抬眼看見金何坤,又遲疑地停住腳步。

他回頭道:「老板,為大齡青年的性福著想,這兩天你可別打擾我。」

出海口停一艘unclechang的船,陳燕西在這片混跡多年,與那家老板亦相熟。前幾天給老板商量後,已為金何坤包下一艘船。當然這錢得由坤爺出,陳燕西又不是冤大頭。

船長上岸搬行李,金何坤撐著傘,示意陳燕西快點。

陳老師便裹了薄外套,緩口氣,又踢踏著懶洋洋的步伐,朝他走去。

早些年,這樣的情況偶有發生。陰天潛水,遇上強風大浪,潛船漂泊在汪洋大海間,陳燕西便難受得不行。他一直在當初的陰影中,不打算走出來。

或許想過,但太難了。

陳燕西明白,這些年孤獨一人,拼命潛水,大海卻愈來愈抗拒他。

以往心壑難平時,陳燕西就去當地寺廟靜修幾日。冥想打坐,苦練瑜伽。他常坐瑜伽墊上,練習自由潛的靜態閉氣,以習慣體內不斷累積的二氧化氮。

陳燕西作為優秀的自由潛員,忍耐程度相當高。

但剖開表皮來講,陳燕西是奢望在靜態閉氣練習中,獲得一種快感。當內咖肽大量分泌時,能媲美烈酒所帶來的麻木,深入骨髓又夾著難受。

他有時陷入昏迷,醒來後倒在地上,或額角生疼。這是與靜態閉氣訓練相伴而生的狀況,陳燕西通過這種方式,偶爾逃避現實,逃避不願進行思考的時刻。

少年時期,熱愛是毫無保留的,是一個少年的所有熱血。不是那種遠遠看去,像玻璃花似的熱情,也不帶任何迷茫模糊。

這種熱情過於鮮明,連燈下黑亦無處遁形。

那時,陳燕西大可以任性而為,提著行李躲藏回國。而成年人遇事再逃避,多少有些孬種。

再說他身邊坐著金何坤,已答應要帶這人去夜潛,去見識一個不可思議的世界。

金何坤審時度勢地沒說話,留給陳燕西私人空間。他低頭擺弄手機,信號時斷時續。陳老師今天確實挺嚇人,慘白一張臉,嘴唇無血色。

坤爺趁陳燕西請假時,攔截同船潛員,想打聽點內情。

某位男子說:「陳教貌似心情不太好,潛水倒沒什么問題。只是......怎么說,有點恍惚。看著我們也格外的緊,平均五分鍾問一次剩余氣體。」

「搞得就像我才開始學o證......啊,也不是說這樣不好。負責任嘛,總歸值得信賴。」

「但就是......我們總覺他心里有事兒。您是他朋友么,平時多開導兩句?」

「也許人家只是最近感情不順,」女潛員打斷男子,朝金何坤笑了笑,「就是海水冷得不行,我們得趕緊回去換衣服。」

金何坤愁眉不展,點頭說聲謝謝。他忽地有些躊躇,夜潛......是否應該取消。

「窮操心有的沒的,我已經請假了,你他媽別溜我玩兒。」

陳燕西將行李放好,抬了下巴,盯著金何坤。

因預訂太趕時間,唯剩一間大床房。陳老師正惆悵該怎么睡,卻正中金何坤下懷。他們一人站一側,坤爺順勢仰躺下去。

他拍拍身邊床位,噙著壞笑。

「怎么,昨天才說悉聽尊便。今天就慫了?」

陳燕西干脆不扭捏,脫了鞋子睡過去。外套扔在床尾,t恤半濕不干。兩人身體熱烘烘的,似巨大暖爐相撞,打翻一地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