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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潛水史 七聲號角 1249 字 2021-02-18

他說:「老師,叫我名字。」

陳燕西咬著下唇,眼神渙散迷離,不開口。他抓著金何坤後背,十指似要嵌進骨頭里。金何坤得不到答案,於是一寸寸碾磨著,懲罰他。不給痛快,卻酥癢得要死。

大海波濤沖擊沙灘,巨浪掀起一陣狂潮,留下細細密密的白色泡沫,再退回深處。風聲呼嘯,吹在陳燕西的身上,激起一陣冰涼寒意。而身前是金何坤,火熱滾燙,有如兩重天。

他們靠得太近,容不下一絲空氣與水分,簡直快要靈肉合一。

陳燕西耐不住,流出一聲細碎嗚咽,無意識回應著。他呼吸有些困難,好比一把尖刀刺進去,肆意反復沖撞。

他想起自由潛閉氣時的窒息感,與現在有異曲同工之妙。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好像要到達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宇宙。

電石火光的饜足感,竟讓陳燕西不由自主沉迷。蝕骨快感炸開時,他不自主地緊抱金何坤,抱緊那人身上殘留的酒氣與淡淡香水余威。

金何坤喘著氣,手指流連著陳燕西的腰窩。

他使壞,繼續問:「老師,我是誰。」

陳燕西眼睛濕漉漉的,他還沉浸在興奮的痙攣中。便想也不想,順著說:「......金何坤。」

坤爺心底長嘆一聲,這你媽,哪兒來的尤物。

兩人盡興一回,交疊躺在一起。金何坤用手指梳著陳燕西的頭發,仍有些不死心:「說真的,陳燕西。我們試試。」

陳燕西瓮聲瓮氣道:「走腎可以,走心就了。俗氣。」

「你這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陳燕西說,他沉默片刻,坐起來穿濕衣。氣氛尷尬,好歹炮友一場,這語氣多少有些拔吊無情。

陳燕西站著,人還有些軟。介於對方是金何坤,他難得解釋:「我很小的時候,在夜晚的沙灘上看過流星隕落。一瞬間的事兒,它拖著淡藍尾巴,須臾間消失。」

那時陳燕西不懂,嘴邊叼著汽水瓶,眼神一瞬不瞬。長大後,漫長的反射弧才咂摸出一點孤獨。那顆隕石獨自墜落地球,獨自璀璨過一剎,卻沒幾人知道。

陳燕西深信不疑,或許多年後會如隕石般,獨自墜落在某片深海里。

至今春秋二十八載,陳燕西仍躺在沙灘上,但他很少再見到流星,活成了平凡人的樣子。最平凡。

「我不明白這世間的感情會不會像那顆流星,轉瞬即逝。」陳燕西說,「所以我不講感情,倒不是因為任何人。」

就像他從不對流星許願,從不敢抓住,哪怕它孤獨得令人驚嘆。

金何坤差點被這番「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浪漫說法給唬住了,這他媽,男人就是男人,一張嘴能將「我不想感情糾紛」說得天花亂墜。

坤爺懶得再紳士,干脆大喇喇將心中齷齪說出來:「那這樣,咱們處個炮友。只走腎,不走心。回國那天就拜拜,如何。」

陳燕西從包里拿出毛巾,邊擦頭發邊往酒店走。

金何坤吼一聲:「你他媽給個准話!」

陳燕西回身,彎著眼睛笑:「廢話那多么,打炮都趕不上激情。」

「能不能先回酒店。」

「坤爺,我還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