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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潛水史 七聲號角 1245 字 2021-04-08

金何坤瞅一眼陰雲密布的天兒,給陳燕西發消息。

還在唐濃那兒?要不要我來接你。

「房子就先放著吧,反正也要不了幾個錢。老師要是自家住膩了,沒准兒可以換個環境。偷情似的,挺刺激。」

傅雲星側臉看他,隔著車窗,金何坤的臉看不全乎。唯能見始終上翹的嘴唇與不停敲擊手機的拇指。嘖,戀愛中的狗男人。

「老師老師的,還叫上癮兒了。」

「坤爺,聽我一句話,真不去我司算個簽?我見你紅鸞星動,滿臉桃花,給你倆合個八字?」

「別跟我整封建迷信,老子和他就算八字相沖,這輩子也得捆一塊兒。」金何坤趴在車窗外沿,伸手進去拍拍傅雲星的肩膀。

「成了,和尚。哥哥我念你兄弟情,今天就到這兒。男友應該要回家,我當田螺姑娘去了。」

這話將落,陳燕西回道:今晚和唐濃他們去郊區越野,不回來。你做飯別計劃我。

傅雲星同時說:「我還想著晚上叫你去郊區越野場玩車,在京城多年沒回來,總得帶你玩點刺激的。」

金何坤掉頭要走的腳步倏然一頓,轉身拉開副駕,「巧了,你大爺今天有時間,先去我家取車。」

傅雲星像是早已預料,含著笑斜眉一挑,腳尖輕點油門滑出車位。

冬季c市的雨天不算多,眼看著時勤時怠,要偃息旗鼓,這會兒隱約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潮氣順著車窗往里卷,傅大師摸了摸寸草無生的腦瓜瓢,問:「坤爺,能否對我好點兒。我跟你們頭上有層防護毛的物種不一樣。」

「作啊,你繼續作。」金何坤冷笑一聲,「誰當年畢業落發,喜提袈裟。把林蓉兒作沒了,把四年愛情長跑作停了,還有什么能作的。說來聽聽。」

傅雲星平日總一副微笑聖僧的模樣,頭回斂笑意。眼神平視前方,嘴角抿成直線,五官似罩上一層薄冰,絲絲冒著涼氣兒。

他聲音既沉且冷:「我說過,別提林蓉兒。」

「怎么不能提了,我覺得這姑娘挺好。當初是誰說非她不娶,嗯?在這給我裝什么王八,傅雲星,女士做刑偵工作確實挺危險。人家遠在京城的哥哥林沈海都沒阻止,你真犯不著。」

金何坤有意往他心口戳,一波未平再掀一波。

「前幾天林蓉兒給我發消息,說破獲一樁狂歡型殺人案。隊里記大功,眼見著就要破格提拔了。她還說有位神秘男士每天給她發信息,協助破案功不可沒。我問她定位在那兒,她說c市某道觀。」

「奇了,道士還管破案啊。」

傅雲星聽出他揶揄之意,曉得金何坤門兒清,就是堵這兒撓他。

「所以呢,感謝道友相助。想要得道升仙,也靠為人民服務。」

「別給我打岔,」金何坤說,「案卷信息哪來的,你自有方法。反手機定位追蹤,你也做得到。哪怕定位基督教堂,你也可以說是神愛世人。我不管這些。」

「我只問一句,雲星。當年刑警學院畢業,為什么不下支隊。」

這話還挺多人問。父母、老師、朋友、師兄弟、林蓉兒。好似人生不按照預定軌跡走下去,就是叛逆,就是拎不清。

傅雲星二十二歲畢業時,不該是犯蠢的年紀,所以大家具不明白。

愁雲密布之際,醞釀一場大雨。城市棱角分明,招牌閃著五燈,又蒙上一片旖旎。雲層里閃電乍強乍弱,水汽已沉沉欲墜,好似只差雷公一聲令下。

雲星大師的俊臉,一半藏在陰影里,一般落拓於光明。良久,他才繼續插科打諢道:「能為什么,我算的唄。命格缺金不缺愛,適合寺廟騙錢財。」

「剛路上我還給你算一卦,大雨要來城牆要倒,大水沖了龍王廟。坤爺,今晚大難臨頭!」

金何坤知他油鹽不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