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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潛水史 七聲號角 1249 字 2021-04-08

以前沒試過,說不定很刺激。

離別那天晚上,金何坤照例給陳燕西拾行李。自從他們同居以來,坤爺實在看不下去陳老師隨拿隨扔的習慣,咬牙把打整日常這種小事攬到手。

陳燕西癱在沙發上,廢柴皇帝似的指揮攝政王拿衣服。金何坤單膝跪在行李箱前,從背後看去,肩頭平整,一絲褶皺也無。襯衣扎進西褲,因身體前屈而拉出展撐的腰身輪廓。

他才從雜志社回來,稍做休息,便馬不停蹄為陳燕西打整行裝。

一時看得陳老師百感交集。

沒由來,陳燕西憶起二十年前的模糊歲月,那些早已塵封箱底的無知童年。

時間是有些遠,久得只剩幾個輪廓。夏季悠長的夜,冬天大院門口賣紅薯的烤箱,幾家孩子扯皮無賴,還有唐濃范宇總被當作典范的學習成績。

大院里人丁混雜,陳燕西在回憶中搗騰許久,才扒拉出一個熟悉的模樣。

金何坤幼年長得很乖順,朦朧眉目清晰時,陳燕西愣不敢將過去與眼前人相重合。小坤的眼睛大而黑,亮亮的,睫毛像兩把刷子。但估計那時這小子已學會掩藏,偶爾一星半點無惡意的小壞,居然盡數給了陳燕西。

大抵小孩心里都有一個標桿,類似於喜歡誰,就欺負她。

陳燕西小時候留辮子,毫不誇張絕對是大院里最漂亮。金何坤以為他是姑娘,在那用外表辨性別的年代里,總不能掀裙子以證男女。

陳家搬走時,金何坤傲氣十足地站在陳燕西面前,跟他講:「你等我,我長大後就去找你。」

小燕西撲閃眼睛:「找我干什么。」

「我娶你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後來金何坤也曾問過陳燕西:「你干嘛那么當真,如果後來我沒找你怎么辦。」

「你叫我等你啊。」

陳燕西笑,沒過多解釋,只再重復一次。

「你叫我等你。」

經年晃過,年歲增長。他追求自然、追求理性,討厭極端主義。

大概總將金何坤無心的誓言放在心尖上,任多年紅綠美色如過眼雲煙,是他唯一的「極端」。

「坤兒,」陳燕西在沙發上翻身,伸腳搭在金何坤後腰上。「問你個事。」

坤爺反手一巴掌,「豬蹄拿開,別搗亂。」

陳燕西笑嘻嘻地得寸進尺,腳趾夾著金何坤襯衣往外拉,「我就好奇,你們上飛機帶的行李箱都裝了些什么。」

「必帶么,放哪兒。」

他整得金何坤抓心撓肝,後者只好轉身,拽住陳老師腳踝,再順勢一拉扯,直接拖在地上。「哐當」一聲巨響,陳燕西驚叫四起,嗷嗷地撲上去撓金何坤的狗逼臉。

兩人在地板上特幼稚地往來幾招,坤爺俠氣千丈,不與江湖外行武斗。找個借口起身,從他房間拿來行李箱。

「這是公司統一發的,」金何坤打開箱子,與陳燕西肩並肩坐著。他把里面的物件一一拿出,再順次擺於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