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耳邊。
滾燙,柔軟。
金何坤立刻不動了。
酥麻癢意順著耳根遍及全身,他怕雙腿發軟栽下去,只得雙手撐在陳燕西腿側,弓著腰。
好死不死,陳燕西這騷玩意遽然開始念詩。他聲音低沉,酒氣氤氳,念得情緒跌宕,甚至飽含欲望是一首黃詩,e.e.cummings的《mayifeelsaidhe》。
只一句,金何坤便聽出。畢竟他倆都挺喜歡這個詩歌怪才。
陳燕西半咬著金何坤耳朵,也許是含著。牙齒時不時從耳垂上掠過,很刺激。
「mayifeelsaidhe(讓我感受你好嗎)」
「illsquealsaidshe(我會尖叫的)」
金何坤渾身血液奔騰,下意識抓緊沙發。他悶哼一聲,覺著火氣在往腹部鑽。
陳燕西卻沒停,他半眯眼,神色有些迷離。大抵是真喝太多,嗓子壓得格外性感。
「mayitouchsaidhe(我可以觸碰你嗎)」
「howmuchsaidshe(什么程度)」
「alotsaidhe(很深)」
他在念到「alot」時,甚至伸舌往金何坤的耳朵里鑽。只一瞬,坤爺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從沒料想陳燕西勾人時,竟有如此功力。完全裹挾著男人荷爾蒙。
酒吧光線迷亂,金何坤偏了偏頭,去看陳燕西的眼睛。那里的含義可不是「你想上我嗎」,而是赤|裸|裸的「我們做。」
陳燕西繼續往下念,他聽著金何坤逐漸粗重的呼吸聲,更帶勁兒。
「tiptopsaidhe(太棒了)」
「dontstopsaidshe(不要停)」
「ohnosaidhe(忍不住了)」
「goslowsaidshe(慢一點)」
詩歌接近尾聲,金何坤差點穩不住。他驀地站起來,捏著陳燕西下巴。而燕哥沒拒絕,繼續將剩下兩句念完。
「youredivine!saidhe(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
「youareminesaidshe(你是我的)」
金何坤忍無可忍,手背青筋直跳。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陳燕西卻握住他手腕,彎著眼睛,「那你跟我走,行不行。」
「我帶你去個地方。」
坤爺心臟直跳,以為今夜發展是沖著成人場去的。甚至還小小地期待了一會兒。
結果陳燕西帶著金何坤,打車去了大慈寺。
金何坤站在佛門聖地前,瞬間清心寡欲,什么想法都沒了。
「你是不是喝酒把腦子喝沒了。」
「知道這是哪兒嗎,啊。」
陳燕西大剌剌往階梯上坐下,拍拍身邊空位,叫金何坤來。
「我就想跟你說說話,已經好久沒跟你安靜地聊會兒天。」
「你依我,行不行。」
金何坤盯著他濕漉漉的眼睛,霎時繳械投降。埋頭走過去,老實坐下。
「你說。」
「敞開說,往天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