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等待就是愛情本身。
金何坤送走程珠怡,說了句不算承諾的承諾。
「阿姨,他敬重我的職業,我也敬重他。」
「所以他的選擇如何,也要看我允不允許。」
坤爺回家時,燕哥剛好洗完澡。他從浴室出來,浴巾裹著下半身,水珠未干。頭發尖濕潤,皮膚泛著誘人的色澤。
陳燕西剛抬手打招呼,金何坤卻大步上前將人推到在沙發上。今日做得有些狠,有些沉默。坤爺不說葷話,也不要陳燕西大聲叫喊。
他以手掌捂住燕哥嘴唇,將所有細碎嗚咽抵擋住。而靈與肉的碰撞,似火山岩流入冰冷大海。陳燕西抓著金何坤的背部,十指嵌進肌肉。他眼睛濕漉漉的,每一下都發疼,又爽得發瘋。
十足的醉生夢死。
金何坤咬著陳燕西側頸,許久覺出自己粗魯。他便又放緩,舔了舔燕哥的眼角。手掌移開,陳燕西好容易從近乎窒息的快感中掙脫。
他以為是程珠怡給金何坤落了不好,沒責難對方不溫柔,反而輕輕梳理著坤哥頭發。
「我媽給你說什么了。」
金何坤沒停,埋首在陳燕西肩窩上。
「沒,阿姨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那你這是干啥子。」
「覺得我沒能好好愛你。」
金何坤忽然又加快,喘息聲加重。他故意趴在燕哥耳邊,就是要喘給他聽。
「讓我好好愛你。行不行。」
「寶貝兒,聽話。」
金何坤最終把陳燕西弄得神志不清,什么話都說出口,什么動作也做出來。坤爺要他做上,看他自己去吃。陳燕西本就渾渾噩噩,搖了幾下覺得不舒服,又皺眉讓金何坤來。
坤爺偏不,燕哥就惹火。他紅了眼說什么:吃不下了。好大。
金何坤覺他要命,反復證明何為公狗腰。那晚陳燕西受不了,剛要起身逃跑又被金何坤拽著腳踝拖回來。
有時他們想要這世上最好的愛,有時又想要這世上最好的自由。
歸根結底是想要眼前這人。
江湖太大,廟堂高遠,紅塵滾滾如波濤。金何坤了詠春拳,不再做游盪的「俠客」。他如今虛歲三十有二,亦不過是在愛里彷徨的普通人。
陳燕西再次洗澡後昏睡過去,金何坤反而神得不行。他坐在床沿,從陳燕西的褲子里摸出錢包。
金何坤手上拿著兩人合照,他取出燕哥錢夾里的照片,正打算更換卻瞥見背後四字愛人同志。
他忽地又不舍,心緒雜陳。金何坤回頭看一眼陳燕西,再拿過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拿出燕哥的單人照。
這是他同程珠怡要的,十八歲的陳燕西,渾身氣質與現在差別不大。
惹人喜歡。
金何坤提筆,於燕哥照片背後寫下「信者得愛」。他再將兩張照片折疊,均留下人像,拼成一張合照。坤爺把拼來的合照放進去,瞧著里邊兩位少年,笑了笑。
好似這般,他們終於補上青春十八的那些年。
那般登對的少年。
而他們青年時期的照片,金何坤最終入自己的錢夾里。他關燈上床時,睡不沉的燕哥往他這邊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