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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奏 等登等燈 1249 字 2021-04-08

魏夫人上葯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魏明胥感覺到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背上,魏夫人哽咽道:「可是明胥,真的難啊。」

魏明胥不敢回頭看母親的眼淚,他只能像一只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枕頭里一言不發。魏夫人還在堅持給他上葯,她帶著哭腔說:「就算你,還有我跟你爸爸,我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不在乎外界的影響,你弟弟他能不在乎嗎?你已經傷害他那么深了,怎么還能再在他心口上插刀呢?」

「我會保護他。」魏明胥說。

「你怎么想得這么簡單輕巧呢?」魏夫人哭著說,「不管怎么說,先讓媽媽見一見他吧。」

魏明胥忍著疼翻過身來,說:「我還沒想好怎么告訴他,所以……可能還……暫時見不到。」

魏夫人把臉埋在掌心里,她一直在哭,哭得眼皮浮腫面色蒼白,整個人已然憔悴不堪,魏明胥心中更難受了,父母已經為此讓步無數,可卻因為自己做的混賬事而無法讓父母滿足一點點細小乃至卑微的願望。

魏夫人終於又說話了,她說:「媽媽求你了,明胥,哪怕不告訴他事情真相,哪怕只讓媽媽遠遠的看一眼也好。他也是媽媽的兒子啊。」

魏明胥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好,我找合適的機會讓您看看他。」

魏夫人的眼淚終於有了停下來的趨勢,她擦了擦眼淚,說:「給媽媽說說你弟弟吧。」

魏明胥不想讓母親再為陳家男坎坷的成長流淚,但這顯然不現實,他不想欺騙任何人,也不想用什么溢美之詞來填補陳家男窮困潦倒的成長史,他想了想,緩慢地開口了。

「他被買他回去的奶奶養大,總是一邊送他讀書一邊讓他干活,老太太守寡多年,兒子死了以後兒媳也跑了,養他長大就是為了給自己養老送終。他十八歲就從村子里出來打工了,學沒上完,一方面是因為窮,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讀不下去吧,那邊的環境就是那樣。他在他同鄉開的理發店做了兩年,同時打兩份工,跟了我以後就沒再工作了。」

魏夫人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十分艱難地開口問道:「那,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魏明胥老老實實回答:「當時他在會所做服務生,我去會所的時候,他撞到我,為了不被刁難,喝了我的酒,然後就……就那樣了。」

魏夫人忍不住趴在床邊傷心痛哭起來:「只是撞了你一下,你就要讓人喝你的酒做你的人,這還叫不被刁難嗎?明胥,這是你作孽還是我們做父母的作孽啊?」

關於那天的場景,魏明胥其實記得很清楚,他並非強迫陳家男從了自己,哪怕陳家男喝下酒,他也給了陳家男離開的機會,陳家男一直沒有拒絕,這在當時看來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但魏明胥不想狡辯,當時當日他對陳家男的寬容不過是勝券在握時的一點情趣,哪怕陳家男臨陣退縮,自己也一定會想辦法再把陳家男弄到手,因為他忘不了看見陳家男的那個瞬間自己的心動。

魏明胥艱澀地開口:「跟白家確定婚事了以後,我還沒跟他斷掉,白錦藝不滿意,所以綁架了他,他跟白錦藝保證會離開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