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爸爸,開始幾年還有個電話,後來就連電話都不打了。
也是,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定律如此。
開車來到一處墓地,踏著陳舊的台階,柏子蕭來到一處墓碑前。
上面的照片已經泛黃,照片里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可就是這個女人生養了他。
不過,卻因為家庭的破裂放棄了他。
但是他不怪她,因為這個女人也不容易。
「媽媽,我來看你了。」柏子蕭把白玫瑰放到墓碑前,「我現在的樣子變了,你還認得我
嗎?」
柏子蕭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關於前世,關於今生。
「黃銳跟尚清明對我都很好,我沒有給你丟人,只是怡巧愛上了同性的他們而已,我知道若是你活著,一定會支持我。」
柏子蕭的眼淚流了下來,記憶里的母親是位溫婉的女人。
記得小時候的衣服,都是媽媽親手給他織的。
但,後來那些衣服都被後媽拆成了線團,成為那個女人脖子上的圍巾。
柏子蕭只恨自己沒有能力,連媽媽留給他的東西都保護不了。
還有當初媽媽留給爸爸的婚戒,也成了那個女人的耳釘,毀掉了曾經那份承若!
柏子蕭閉上眼睛,抹干臉上的淚水。
「媽媽,雖然我死了,但是我什么都沒有留給那個男人,因為我不欠他的。」柏子蕭出聲道,他自立以後,就沒有花過那個男人的錢。
而之前的那些學,他早就在工作後還給他們!
至於意外保險的補償,還是留給真正需要的人吧。
「我現在的身份變了,可能不會經常來看您,也有了一個真心疼愛我的爸爸。所以,媽媽你可以放心了,以後我會過的很好很幸福。」柏子蕭緩緩地站起來,再次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後,轉身離開。
開車駛離墓地以後,柏子蕭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他本是租的房子,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了。
相隔一個市場,就是他以前的家,那個帶給他陰影的地方。
從車上下來,柏子蕭走進市場。
熟悉的市場,熟悉的賣魚大娘,但他卻變了。
「這條魚都快死了,怎么還能當活魚賣。」就在柏子蕭走到魚攤附近的時候,聽到一個讓他畢生難忘的聲音。
這個聲音曾經刻薄過,也曾虛偽的溫柔過。
柏子蕭聞聲看去,見到一位滿臉皺紋的婦女,正站在魚攤前跟賣魚的大娘討價還價。
「嘿,你這話說的,魚不還沒死呢嘛!」賣魚大娘說道,只要還有一口氣,那就不算死魚
婦女死死的盯著這條魚,「那我就看著它死,然後我再買。」
「隨便你,那就看著吧。」賣魚大娘不去理她,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柏子蕭雙拳緊握,這就是他的那位後媽,袁翠!
袁翠等在這里,柏子蕭也沒有走。
就聽旁邊賣菜的老太太嚼耳根,「嘖嘖,這個女人還真有意思,她那兒子也隨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難怪找不到老婆。」
「你說她那個小兒子嗎?」賣水果的商販問道。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還能是誰,老大已經出車禍死了,何況也不是這個女人生的。」「還有這種事,難怪那孩子不住在家里。」
「哎,你們都不知道,那孩子是個苦命的,小時候被這個後媽帶到市場,想吃塊糖都不給賣,還罵的可難聽了。」老太太開始絮叨起來。
隨著老太太的話,柏子蕭好似回到了當年,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後媽代表著什么。
「魚死了!太好了!快按照死魚的價錢給我稱了!」婦女一臉得意的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