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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第一日里,趁著鈴蘭打盹兒,偷拿了。

不想,陶桃剛一進門,就被鈴蘭逮了個正著。

「好你個小桃花,我日日給你澆水,你卻在修成人形後,第一件事就是恩將仇報!偷了我的腰牌!」鈴蘭捏著他的手腕,擰著眉頭,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知你誤了我多少活兒,一會司葯仙君怪罪起來,你我可擔得起?」

「鈴蘭姐姐,我錯了。」陶桃慌忙求饒。

從陶桃被折回天界起,就由鈴蘭照顧,澆了三百年的水。說起來,他們也是有感情的。鈴蘭氣歸氣,卻也並不打算揭發陶桃。

「你知不知道偷溜下凡是重罪,要受什么樣的責罰?一點都不懂事!」鈴蘭責聲,儼然像一個長姐訓斥弟弟的模樣。

陶桃低下頭,眸子發澀,忽然掉下兩顆豆大的眼淚,把鈴蘭嚇著了。

他抹了抹眼睛:完了,這下全完了。不僅沒能偷到葯,還把自己給送進去了。

他跪下,拽著鈴蘭的衣袖,可憐道:「鈴蘭姐姐,別逮我……」

鈴蘭見他眼眶里都是淚,不禁軟下心來幾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誰叫你這么貪玩,現下哭有什么用?」她想拽起陶桃,卻發現他的掌心都是一些細碎的傷痕。鈴蘭好奇,「你這是下凡做苦力去了?」

陶桃搖頭:「劈柴劈的。」

鈴蘭了然了,指了指他的腦袋:「塵緣未了,你去找凡人了?」

陶桃只望了她一眼,眸中萬千秋水,語止於心。但可見他心里惦記著一個人,透著目光都能看到那種焦慮。

「那個凡人喊你劈柴?」鈴蘭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忽然想起自己剛進天界做小仙時,也是這般思念凡間的親人,卻不能說不能去,「你在天上也就每日落個打掃庭院的清閑活兒,何必下凡去劈柴做粗活,作踐自己的一雙手。」

「他對我有恩,我舍不下他。」

她嘆氣:「對你有恩的是雲淵仙君,當年是他將快枯死的你帶回了天界,讓我每日澆灌你。你倒好,一成人形就跑下凡,去報別人的恩了。」

陶桃抿著唇不說話,只管掉淚珠子。鈴蘭無奈松了手,拿出一瓶葯粉給他的手抹了點。不過一會,陶桃手上的傷就全好了,兩個傷疤也看不到。

「那你報恩報的好好的,怎么又跑回來了。」鈴蘭算了算,陶桃左右也不過去了一個時辰,在人間那是一個月都不到。

半晌,陶桃輕下聲,微微哽道:「他病了。」

陶桃在天界修成人形不過一個時辰,還未被記錄在仙冊中。天界相當於沒有他這個小仙,唯有鈴蘭知道他。

鈴蘭帶著他去了司葯殿的葯房,替他拿了那三味葯。這些葯在司葯殿不算什么珍貴的草葯,鈴蘭私拿點也不會被人發現。他趁著葯房的小仙不注意,還給陶桃拿了一瓶傷葯。

「我不能再將腰牌借給你,下個時辰我得跟著其余小仙去外界采葯,沒有腰牌會遭人起疑。」她將傷葯塞給陶桃,又給他一只袖珍盒子,里頭是兩顆葯丸,「這葯丸是羽禽丹,你下去時,含一顆在嘴里。天雷便會以為你是一般的禽鳥,不會追著你劈。若有那么一兩道還是劈下來,你自個兒注意閃躲。剩下的那顆,回來時含。」

陶桃用力點點頭,可也怕自己躲不開。畢竟被天雷劈到,那可是痛不欲生。

鈴蘭看出了他的擔憂:「那么害怕便不要去了,凡人生老病死都是常態。」

「我要去的!」陶桃急忙道。

「喏,那瓶傷葯就是為了這個。一兩道天雷劈不死你,但會讓你痛上許久。你用這個傷葯抹在傷口上,不出三日便能治好。」

「多謝鈴蘭姐姐。」陶桃跪下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