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 2)

是那張木床,因為它是季淮買了給他的,還是用季淮母妃留下的玉佩換來的,陶桃稀罕著呢。

左右不願意與季淮睡一張床,而陶桃的床又太小,只睡得下一個人。

季淮為此說了陶桃好久,愣是沒將陶桃說動。

殊不知陶桃是因為害羞。

季淮的書稿中,有一段寫到巫山雲`雨,短短幾字蓋過,叫人意猶未盡。

陶桃懵懂,凡世間的七情六欲他都不曾遇到過,只知自己的那份心思。他原以為,與一個人的喜歡便是相敬如賓的陪伴。

卻不想,季淮的喜歡一點也不客氣。逮著他就親,就抱,肌膚相親如魚水交融,多次習慣下來,陶桃慢慢開始懂些人情世故起來。

眼下他已經曉得,喜歡一個人便會有情`欲。

若是躺倒一張床上去,巫山雲`雨便會翻滾,如一場陣雨連綿。

想到此,陶桃臉上盡數都是難為情。

第10章

自從有陶桃陪伴,季淮曾經在皇城落下的心病夢魘也好了許多。隨著身體的康復,季淮夜里睡得極其安穩,顯少有入夢的情景。

不巧今夜風大雨大,吹的窗戶咚咚直響,屋里悶的很。季淮睡時,手壓在胸口,倒不經意間又夢到了在地牢的酷刑。他的額角全是汗,猛然睜眼,依舊漆黑一片。季淮周身發冷,掙扎著滾下了床,好不狼狽。

「淮大哥!」陶桃驚醒,赤著腳就過來扶人,「你沒事吧?!」

季淮喘著氣,手腳皆布上涼意。在夢里,他還是那個被奸人陷害的罪臣。皇帝要口供,他不招,粗棘的鞭子落在他身邊,抽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血淋淋的傷口更是被人潑上鹽水,疼到他一度昏死過去。

刑罰小司老鼠般尖利地笑聲圍繞在他耳邊,怎么都散不去。

季淮的腦袋很疼,他本能般抱住陶桃,像是找了一處他認為安全的地方:「好疼……」

「哪疼?這嗎?是這嗎?是以前的傷疤又疼了嗎?」陶桃一手幫他揉著膝蓋,另一手輕拍著季淮的背。待他被擁緊,感受到季淮冰涼的臉頰時,他才知道季淮是又陷進了以前的痛苦。陶桃輕聲安撫道,「淮大哥,你已經不再那了。不要怕,也不要去想。」

「我不在那……」季淮吶吶地跟著說。

「對,不在那了。」

「那我在哪……」父皇與胞兄把我丟到哪了?

季淮的神智不清,身上結痂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不知是心里作祟,還是真的舊傷復發。

陶桃親了親他的嘴巴,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在我這兒。淮大哥,我是陶桃。」他平日里很少會如此主動做這些親昵的動作,陶桃素來害羞。他的一雙手捧著季淮的臉,指腹劃過他的臉頰,「淮大哥,我陪著你呢,別怕。」

被這溫柔輕和的聲音拉回現實的季淮遲疑片刻,單薄的睫毛微微眨了眨:「陶桃。」

「我在。」

「陶桃,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