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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你都找不到,還指望我。我的占天殿都要被你拆了……」夜北假惺惺地抹眼

淚。

躲在遠處的陶桃聽不清他們說什么,他能看見的便是雲淵沉著臉把夜北打趴了。現下,夜北星君正疼的委屈,賴在地上不起身,但也不見雲淵攙他起來。陶桃不低落,仙君果真是個剛正不阿的直脾氣。

若是被他發現自己就是擾了他苦劫的人,他會不會更生氣?畢竟他都是要同思盈女君牽線的人了,哪還會給自己留幾分情面?

陶桃心里泛起一陣酸苦,索性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蓬萊殿。

原本以為他可以裝作無事,一直在蓬萊殿陪伴雲淵。可現下得知雲淵與思盈女君的事情,他真的心如刀絞。陶桃抹了抹眼睛,花瓣都蔫了。

而被陶桃誤會的雲淵正好聲好氣對夜北說:「聽說你想要北海的夜明珠。」

「你要去拿給我?」夜北捂著眼睛的手指開出一條縫來。

「嗯,現在就去。」找陶桃的事兒耽誤不得,凡人頂多也就那幾年壽命,若真的轉世改名換姓了,便真的找不著了。

北海的夜明珠由海怪三頭蛇看守,想拿一顆比登天還難。但雲淵本來就是仙君,登天不難。夜北欣喜,又不想顯露出來,繼續傷心難過地做樣子。手里頭拿出了當初季淮的命盤,打算從這兒入手去找,說不定會有一絲線索。

他並指施法,唐突的被阻斷。

有人在這個命盤上下了障眼法?夜北心覺不對,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往命盤上抹了一道血跡,硬生生扒開了這術法。結果里頭的姻緣線被隱匿太久,已經失了顏色,等同於這個命盤已經廢了。

「哪個小王八干的好事……」夜北氣地罵了句。

不遠處的司葯殿,凌澤上仙皺了皺眉,鼻子微癢。

與他下棋的天帝微微抬眼,放下一顆白子:「怎么?」

「今局又是要輸。」他回道,眸子寡淡地撇過棋局,心不在焉似的提醒天帝,「南海的破魔獸封印被解一事,天帝打算如何處置?」

天帝望去年歲不過凡間的三十幾,面貌端正。但若真實年齡算來,他已經好幾萬歲。只見他眉梢稍動,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細細品了口,沒有答話。

凌澤落下一顆黑子,字字落入冰窖:「他太猖狂。」

天帝草草結束了這盤棋局,起身:「他的猖狂與愚蠢,是天界控制妖界最好的捷徑。」

他們說的正是現如今妖界的王敖冽。

前陣子解了破魔獸封印的人,也是敖冽。

可惜他太過傲慢自負,低估了破魔獸的力量,被重傷了。雲淵去時,帶回的證物便是敖冽的一只臂膀,被破魔獸咬斷丟在巢穴中。

說起這個敖冽,三百多年前,他的事跡可謂是震動了妖界與天界。

作為先妖王最信賴的得力部下,他帶著幾十個死侍,在妖界婆娑殿斬殺了先妖王。那一日,婆娑殿血流成河,屍橫殿內。敖冽拎著先妖王的頭顱,放到了妖後與年幼的太子的面前。而後不知發生了什么變故,婆娑殿一朝被毀,在天地間消失如粉塵。

敖冽死里逃生,死侍全部喪命,太子與妖後也下落不明。

「敖冽沒有妖王血統,妄想用破魔獸的妖靈來讓自己成為真正的妖王。卻不想,破魔獸是混沌所化,並沒有妖靈。」天帝淡淡笑道,「凌澤,我知道你與先妖王曾前有兄弟之情。但自打你歸屬天界那一日起,你就是天界的上仙。妖界的事物,便不要管了。」

天帝很少會這般直白的點明,凌澤靠坐在椅榻上,眸子頗冷。

他是三界中極其稀有的北極銀狐,生於浮游混沌之初,活了數萬年。

他不屬於任何一界,誰待他客氣,他也待誰客氣幾分。而天帝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