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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這株扭捏的小桃花。便當他是剛成仙不適應天界小仙的生活。

待雲淵起身往外走,陶桃沒忍住,斗膽問:「仙君還要去瑤池宴會嗎?」

還要去見那思盈女君嗎?

只是話說的太晚,雲淵早走的老遠,頭都沒有回一下。

夜北那頭拿了夜明珠,喜上眉梢。端著羅盤站在天池前,鼓足了力氣替雲淵仔仔細細再次找了遍,又找出兩個叫陶桃的凡人,是剛出生的嬰孩。

他無奈地問雲淵要不要下去問問。

雲淵剛在北海一戰回來,說不累是假。他在天池邊矗著也不說話,面色極差。

夜北裝模作樣地關心他幾句,眼睛依舊留在夜明珠上移不開,隨口一句:「你有沒有想過,那陶桃或許根本不叫陶桃呢?」

雲淵抬頭。

「若是假名字,再找都無用。」

雲淵突然想起陶桃與他自報姓名時,他似是猶豫的。而陶桃這個名字,全然是由他說出口。

姓氏是陶邑的陶,單字是桃花的桃。這並不是陶桃說的,是他說的。

雲淵像是被什么打了腦袋,忽的握緊了拳頭。骨節因太用力而泛白,諸多疑惑,迸發在心頭,雲淵從未想過,陶桃會騙他。可陶桃又為什么要騙他,那十年的真心實意,雲淵都真真切切地接納了。

「你別生氣。」夜北嘖聲,「說不定他只是你苦劫中的一難。雲淵,不是我說你,苦劫里的事你實屬應該忘卻的。」

不該是這般依依不舍,苦苦尋覓。

「我沒生氣,我不會生陶桃的氣。」他只答了這一句。

「哎,你早晚都是要登位上仙的,莫要辜負天帝。」夜北早便有預感,這個陶桃會成為雲淵登位上仙的絆腳石。

臉上皆是寒意的雲淵倒不是說生氣,更多的是心慌。他怕他找不到陶桃了,這種想法席卷了他的思緒,比墜入深淵還要來的令人懼怕。

「你的臉色怎么如此差,莫不是三頭蛇傷你太重?你等等,我這有一些仙葯……」夜北起羅盤,去了後頭翻箱倒櫃。出來時,雲淵已經走了。

大抵是回蓬萊殿歇息去,夜北嘆息,心疼他的一番執著。隨即將仙葯放入衣袖中,也跟著去了蓬萊殿。

他們一同長大,他不能看雲淵固執地步入孽緣。既難尋,不如勸他放下,早歸正道。

雲淵從小脾氣臭,長大了便是性子冷,也不見得真心貼近過誰。

他的身份往里說,是天帝義弟玉衡上仙的獨子。玉衡上仙早年為天界犧牲,雲淵的娘親傷心欲絕也跟著去了,所以天帝一直覺得愧對雲淵,待他十分的好。可雲淵幼年時,親眼目睹了父君和娘親的死,打擊頗大,自此之後話語皆少。

對天帝也是態度冷落,唯有對夜北這個無話不說的發小才多言幾句。

在外人眼里,雲淵的脾氣是冰霜,著實不好貼近。可他也比別的仙君善和,便是他從不為難那些小仙。只因他的娘親,早年前也只是一個小仙,與他爹相愛後才被提攜成了女君。

夜北許久沒來過蓬萊殿,直直入了寢殿。

里頭的雲淵正坐在椅塌上出神,神情落寞到讓人心疼。夜北過去,為他的手臂重新上葯包扎。

此時還是瑤池宴會期間,這院落里除了個掃地小仙,也無他人再次。夜北見此,便開口勸道:「別找了,你與他顯然是沒有緣分。」

「你回去吧。」雲淵面無表情。

「說你一句,你還與我冷上了?」夜北氣不打一處來,掰過雲淵的肩膀,「雲淵,就算你尋著他。他喜歡的,當真是你嗎?」

雲淵起身推開他:「怎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