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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怕天帝……」

還未說完,便被陶桃生硬打斷。

「天帝那老東西不敢聲張!他為你重聚仙骨,本就是毀了天界條規!世人都以為你死了,如今你在我這里,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要人!淮大哥,你若慌他,大可不必!我妖界還未懼天界到此等地步!」陶桃很是激動,根本聽不進任何勸阻的話。

雲淵看在眼里,將諸多道理都咽回了喉間,只輕輕撫了他的腦袋。

「淮大哥,是不是如今的我,你不喜歡了?」陶桃可憐地瞧著他,轉眼又恢復了往日的純糯,痴痴地濕透了兩頰,透著淚花,聲色著實惹人憐惜,「我真的知錯了,你不要回天界,不要去北冥山。妖界的婆娑河不比北冥山差,我們遷居婆娑河,我陪著你修仙身。好嗎?」

四百多年前的生死別離,將陶桃傷的太深。只雲淵說一句要走,他便害怕的渾身戰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患得患失。

若此刻再拒絕他,陶桃便會多萬分不安,將自己逼入絕境。這些年,陶桃是如何過的,雲淵大抵是了解了。

他過的不好,很不好。

陶桃對他用情至深,愧疚埋心,此情已成了巨大的執念。所以雲淵之前用單薄的仙力凝魂,就能輕易進入陶桃的夢境,與他相見。否則,就以陶桃的妖力,誰能擅自入他的夢,擾他的長夜。

如此下去,輕則傷心傷身,重則入魔。

雲淵心疼的要命,顧不得其他想法,只伸手就握住過陶桃的手,順從應他:「好。」

天界丟了個上仙,卻說不得。

天帝知曉後,未動怒,心里頭打著什么算盤夜北看不透。只覺得天帝雖會管此事,但現下似乎有另一樁事令他掛懷。夜北不好多問,跛著腳回占天殿。陶桃來時,他試過阻止,沒想到妖王的妖力過於強大,使得他舊疾復發。

茗荷不在他身邊,他踉蹌幾步便跌在一個人懷里。

夜北慌忙抬頭,見著的是面色亮堂的陵澤。今日的他說不出的好看,如高嶺之花綻了花骨朵,迎風搖曳,也不覺寒冷。

「星君,當心。」陵澤待夜北的態度客氣不少,這讓夜北更加懷疑陵澤與那只小狐狸有關系。

夜北站正了,面露憊色:「上仙氣色不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

「是。」

陵澤未有隱瞞之意,淡淡地揚開一抹笑意,朱紅色的衣衫襯著他的膚色皎皎,頗有傾世風度。他對夜北作揖,惹得夜北受寵若驚地要回禮,卻被他抬手阻止:「多謝星君當年之恩,才有我今日之福。」他不好點破,因夜北從未說明,此事也不便說明。

兩人話里有話,未挑即破。

夜北愣聲,恍然大悟:「你與那小狐狸……」

陵澤伸出一指,抵在自己的唇間,聲有柔骨:「噓。」

此事是一樁秘密,不道破,便不在。夜北被他提點,也忙禁聲。腦中來回思憶那只小狐狸的模樣。生的倒是俊朗,聲音也是好聽。只若配起這活了數萬年的陵澤上仙,還是差了一大截。世間佼佼者千千萬,陵澤居然栽在這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狐身上。

且鍾情了如此年數。

夜北不擅多問,主要是他與陵澤的關系也未親密到可問的地步。

「我日思夜想,不知做何事才能報答。後頭尋著了這個,望星君能下。」他從袖中取出一瓶麒麟血,是今早問丫頭討要的。為此,沒少被若風奚落,「這是麒麟的血,恰能治你的腿疾。」

「如今三界中只剩下一只麒麟,聽聞是在妖界。你去了妖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