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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淵忙抱緊孩子,用衣袖蓋住了他的視線,也唯恐風中飄零的殺意傷到他。

腳邊的風成漩渦狀,落地成毒針。雲淵往上看去,心中鈍痛,他真當如個廢人……

幫不上陶桃一點忙。

丫頭湊上前讓雲淵先上背,他和靈栩在這不僅無用,渠高還要分心來護他們。雲淵心知如此,卻難以移動一步。能入鳳凰藤蔓這結界的人,豈能是普通的對手。他的手心都是汗,加上靈栩哭落的眼淚,更是濕成一片,浸漫他的心。

「快呀!我還要去將槐彥他們帶出來!」丫頭催他,用尾巴卷起雲淵就固在背上,急急走了。

卷雲深處,陶桃與那人施法對決,雲淵肉眼已無法看到陶桃身處何處。只見上方雷鳴閃電,不安生到極致。

來人正是那日溜進妖界的敖冽。

陶桃以屏障碎了他襲來的刀風,卻不知他的術法何時變得如此高深莫測,猛然傷了自己一條臂膀,掌心更是裂開一道血口。艷紅色的血滲過指縫落在陶桃的衣衫上,隨著凜凜作響的風,陶桃的發帶散了。墨發飄散,遮天蓋地,他的眸中透著猩紅色的殺意。

「你這蟲子竟還未死。」陶桃注意到他新生的一雙臂膀,扯了扯嘴角,「多生了雙胳膊就以為是我的對手?誰給你的?」

敖冽抹去嘴角的血色,猥聲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天帝給的臂膀甚是好用,你要嘗嘗這滋味嗎?」話罷,他揚起一陣黑風,擊碎了陶桃幻化出來的數萬只紫蝶。

他的招式狠毒,碰及分毫都能傷人於無形。

再者,他一招之內便能分離陶桃的術法,且這招數,像極了……

「天帝讓你練了魔界邪術!」陶桃詫異,連連往後閃退了好幾步。

妖界的其他將士在渠高的帶領下,已經紛紛上前來相助,卻被敖冽的黑風擊退了兩次。渠高用妖刀斬開了敖冽的術法,內里也被傷至,伏在地上嘔了一大口黑血。

「都退下!」陶桃呵斥。

如今的敖冽練就了魔界的邪術,渠高等人以前不是他的對手,現下更不會是他的對手。

陶桃唯恐敖冽將目標轉向渠高他們,便率先攻擊,步步擊碎了敖冽的招數。他每落一滴血,那滴血便化為一支箭直刺敖冽的眉心。邪術為他生肉,身體不管摧毀多少次都會重生,必須毀了他的腦中的元神。

招招奪命,敖冽步步敗退,連著退到了風口。

「敖冽,你未成魔卻練就邪術,必遭反噬!」陶桃趁機掐住他的脖頸,另一只手伸出兩指直沖他的元神。

卻不想,正中了敖冽的陰謀。

他在元神里下了咒,獻祭了自己的命啟動了秘術,開啟了荒蕪之地的大門。

他要將陶桃永世關入荒蕪之地!

陶桃想抽回手,無奈他的手腕已經被敖冽死死握住。身側的紫蝶不斷穿透敖冽的身體,想將他撕咬成碎片,救出陶桃。可無用,敖冽口吐鮮血,卻還執拗晦澀,滿目都是仇恨,他已失了理智,只想同歸於盡:「你父君殺了我一族,卻逼著我俯首稱臣為他效命。你母妃拒我請婚,貪慕虛榮嫁於你父君。他們都欠我……都欠我!」

他將自己掌心的血肉融粘至陶桃的手腕,死死糾纏不放開,滿口噴著骯臟的血沫:「你倒囂張,卸我一雙胳膊,逼得我走投無路!今日,我非要你們都為我陪葬!」

敖冽在妖界蟄伏數日,布下秘術的結界,要將妖界所有生靈都拉入荒蕪之地等死。

陶桃的皮肉被他的邪術焦灼,滋生腐朽,糜爛之際,他將兩指更深入了熬冽的元神中:「我父君殺你一族是因為你們心術不正,殘害蒼生!我母妃拒你,是因與我父君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若說他們有罪,便是當年留下你這不知恩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