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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夜北還在婆娑河,他那元神若要回天界,還得從槐彥胸內那塊命盤中回。

陵澤心知荒蕪之地的入口從古至今便只有折雲扇可尋到,先前夜北放出槐彥僅是湊巧開了荒蕪之地的一道縫隙,外頭生靈進不去,里頭的死靈倒能趁機逃出來。

槐彥便是那個幸運兒,一出來,還得了夜北的命盤做心,化作幼兒才湊巧活了下來。

此次,熬冽用了秘術開啟入口,只入不出,是為吞人邪術。若不及時救出陶桃,恐他妖力再強也在里頭熬不過三日。陵澤已失了上仙身份,也沒了尾巴,修為不及從前。他若上天界,即使躲得開天雷,也躲不開藏寶閣門前的那一道護門雷。

護門雷不劈天界仙人,眾所周知。

只要有人可以幫他去藏寶閣取出折雲扇,陵澤便能用曾前陶桃贈與的妖血,打開回到過去的時光之路,尋得荒蕪之地的入口。

事不宜遲,唯有夜北可以幫他們。

妖界結界幾度受損已是大難,內里婆娑河中,靈栩竟是沒了聲響。

他靠著陶桃的妖靈生長,此刻陶桃被困於荒蕪之地,便是生生將這紐帶阻斷了。沒過一個時辰,靈栩的面色開始發白,一動不動地瑟縮在雲淵懷里。溯玖將他的心脈暫且封印,放在婆娑河靈氣最集中的一帶,希望能留下他的命。

雲淵矗在婆娑河的入口處,久等陶桃歸來。

形單影只,剎那孤薄。

夜北幾次想開口安慰他,都道不出話來。他今次前來,本想好了一肚子勸雲淵回頭的道理。此情此景,卻是什么都難言於口。好像多說一句,他便同拆人姻緣的惡人無異。夜北嘆息,也怪自己沒有早到一步。

其實看到靈栩那樣子,誰的心里都猜的有七八分,只都不敢確認。

直到槐彥他們回來,再見到渾身是血的渠高,雲淵的一顆心算是徹底跌入了谷底。驀地,他雙膝跪地,眸中失盡了光,面色翩然慘淡,似是蒼白。

蓮辰即刻封住了他的幾條經脈,恐他一口氣沒緩過來就咽過去了。

凡人的軀體脆弱,雲淵若再死一次,誰都沒辦法。

「雲淵,你吃這個,可續命。」夜北從袖中取出一瓶葯丸,慌慌張張地要給雲淵灌下去。烏黑的葯丸抵到他唇口,是被雲淵生硬拒絕的。

陵澤上前喚住夜北,拿出一道令牌。夜北是認得的,這是天界藏寶閣的令牌,也是藏寶閣的鑰匙。他不曾想天帝竟然還給了陵澤如此的寶貝,不禁心生疑惑,不得已的在陵澤的注視下接過了令牌:「這,這是?」

「星君,我如今已不是天界之人,藏寶閣門前的護門雷只認天界中人,我是受不住的。倘若你願意去藏寶閣幫我取出折雲扇。此恩此德,整個妖界都沒齒難忘。自然,天帝估摸著還不知道我剜仙骨之事,星君可化為我的樣子前去,何事都由我擔罪。」

天帝給的令牌只能是陵澤還未脫離上仙身份之時用,逾期不候。陵澤這一段委托,實屬無奈之舉。畢竟偷盜折雲扇是大罪,夜北若是拒絕,也是無可厚非。

陵澤順手取過夜北手中的葯瓶子,捏著雲淵的嘴硬是塞了進去,「把葯都吃下去,你可不能死。瑾兒也沒死,只是被關入了荒蕪之地中。三界中,唯有折雲扇和我袖中的這瓶妖王之血可開啟入口。此事不可耽擱,他在內不過三日便會化作死靈,那就麻煩了。」

死靈雖可找,但出來後必然要入輪回。

地府黃泉歸天界所管,天帝安的什么心,誰人不知。

夜北木訥,握著令牌還未應答,便看到雲淵朝著他跪下了。

「雲淵!你這是做什么?!」

「夜北。」雲淵虛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