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你們妖誇拍馬屁的方式真是直接，比人類還不矜持。

老板娘笑眯眯的道：「好了好了，馬上來！」

大媽走了之後，董昕小聲的問龍墀：「你看得出她在拍你馬屁嗎？」

龍墀認真的糾正他：「我不是馬，沒有馬屁股。」

董昕拿起筷子，吃飯吧，啥也別說了！

龍墀沒有吃飯的習慣，董昕還是把一屜包子擺在他的對面，讓他學會適應人類的生活，「很多妖來人間就是因為迷上了人間的美食，你可以試試，真的很好吃。」

龍墀捏著筷子，用的還挺熟練。

倆人吃飽了之後結了賬，一起並排往外走，董昕把找回來的零錢都給了龍墀，「這是買你金子的錢。」

龍墀挑了挑眉，「一塊八？」

董昕驚訝，「你認錢了！」

龍墀：「……」

「好吧，現在的你即使沒人管也能在人間生活了，還能在各行各業優秀的生存下去。」董昕一想到他那些分|身就頭疼。

龍墀把那一塊八毛錢也裝進自己那神奇的口袋里，一塊八也是錢呢。

這條街上的另一端就有一個超市，蔬菜水果冷鮮什么都有，董昕帶著龍墀，走向這人情味最濃的地方，讓他親身去感受一下人間的生活，龍墀看著這林良滿目的商品，淡淡的道：「以前的人類也找個固定的地方，以物易物。有一段時間，強壯的男人都不值一頭羊。」

董昕把兔子愛吃的胡蘿卜放進購物車里，感興趣的眨了眨眼睛，「上古時期？還是奴隸社會時期？」

龍墀抱起兩顆大白菜就扔進車里，語調依舊淡淡的：「不知道，人類太善變了，幾十年一個變化，誰記得清呢？」

董昕想想也是，讓龍墀記著一萬多年的事，也辛苦他了。

他小聲問：「那你們妖呢，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有沒有皇位更替？爭權謀利？」

「想造反的都被我打死了。」作為萬年的皇，龍墀大人特別的自信。

董昕：「……厲、厲害。」

氣氛冷了三分鍾，董昕終於問出一個心底的疑問：「你之前守護過人類，現在人類崛起，妖卻被打壓成這樣，你有沒有生氣？」

龍墀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日夜輪替，盛久必衰，這是天地法則。」

董昕意外，這么佛性的嗎？

一條滅了魔族全族的佛性的龍？

這時又聽龍墀補充道：「以後我只要守護你就夠了。」

董昕：「……」

突然而來的表白，真心扛不住。

「小董，帶男朋友來買菜啊~」一對老兩口推著車從對面過來，看見董昕笑呵呵的打招呼，之前他們家小孫女遇到了臟東西，就是董昕給治好了，小伙子長得好看人又善良，治好了還沒要錢，董老板在大爺大媽眼里，就是新時代好青年的代表，就差給他送錦旗了。

董昕尷尬的笑了笑，男朋友……也不算吧。

「未婚夫！」龍墀拉了董昕腰上的衣服一下，很嚴肅的糾正稱呼問題，為什么每次都不給別人糾正，這件事情很重要。

大爺大媽又對著龍墀一陣誇，這是真的誇，因為他們就是普通人類，根本察覺不到妖氣，誇完了龍墀誇董昕有眼光，誇的董昕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