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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冰冷的長劍,在最後關頭刺進了秦寄左肋。

美人受雙手顫抖,渾身抖得像打擺子。但他仍然緊緊抓著劍,啞聲向太子低呵:「走!」

秦寄全身都僵住了,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刺透了自己身體的那一點雪白的劍尖,仿佛身體里所有的血液,剎那間都冷了下去。

「卿卿太傅……」

太子也呆住了,不動不動地看著美人受,滿眼都是詫然。

林辭卿的手清瘦而修長,拈過棋子,捧過落花,也握過狼毫,卻沒有一個人想到,它也提得起冰冷血腥的長劍。

「快走……」美人受病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連唇都是青白干裂的。

他握著劍劇烈咳嗽,喉嚨里甚至涌起股鐵銹的血腥味。

「……離開這里,快點長大,以後不要沖動。」

美人受忍著眼前一陣陣的眩暈,勉力笑了笑,一如從前教導太子功課時那般,極輕地說,「承兒……聽話,不要胡鬧。」

太子鼻子發酸,眼眶通紅地看著美人受:「卿卿太傅……」

遠遠的有馬蹄聲傳來,以及隱約的人聲喧囂。御林軍就要趕到了。

秦寄死死盯著太子,眼見他要跑,忍不住也微微一動,想追上去。

美人受發現了,手中長劍頓時又往前送出幾分。

秦寄與他面對面站著,左肋不停有鮮血流出,卻仿佛渾然感覺不到疼痛。

「……你為了這個小狼崽子,一個小崽子,對我揮劍相向……」他喃喃,臉上浮現出一種古怪的笑意,突然像個瘋子一般大笑起來。

「阿卿,阿卿……原來,你就這般恨我?」

秦寄一步步向林辭卿走去,每走一步,寒劍就往他身體里更深入一分。

林辭卿想退,背後卻已然抵著冰冷的牆壁。

長劍「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秦寄在他面前站定,唇角浸出一線殷紅的鮮血。帶著粗繭的手指猛然掐住美人受兩頰,直直將他擰的仰起了頭。

林辭卿被捏的幾近窒息,痛苦地蹙起了眉,胸腔急劇起伏。

秦寄冷冷盯著這雙依然黑白分明,清澈純粹的眼睛,猶如萬蟻噬心。

「宮人說你夜里咳嗽,朕便專門去盈福寺替你求了靈葯。」秦寄啞聲說,「九九八十一個台階,朕一步一叩首,才到了金頂,在大佛面前求來。路上也片刻都未休息,只想快些回宮,讓你好起來。」

他平靜地敘述著,手上卻將美人受狠狠一拽,直拉的林辭卿踉踉蹌蹌摔在地上。

秦寄走向門口,撿起他剛才落下的紙包,一下扔進了瓢潑的大雨里。

各色葯粉撒了出來,被雨水淋透,慢慢化開了。

秦寄看著美人受,從他里衣的領口處狠狠往下一拉,粗暴地將衣裳全撕了開來。

他一把按住林辭卿咽喉,另一只手撥開衣衫,在身下這具溫熱滑膩的軀體上肆意游走揉`捏。

他饒有趣味地欣賞著美人受各種瀕死絕望,卻無濟於事的抵抗,甚至冷漠地笑了起來。

秦寄眼眶通紅,說不出是心痛還是痛快,靜了半晌,極低地說:

「……林辭卿,愛過你,朕很後悔。」

太子最後一次回頭時,映入眼中的一幕是秦寄將林辭卿壓在身下,暴虐地扯散了他的衣物和束冠。

如瀑的烏發披散開來,和雪白的里衣糾纏在一起,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林辭卿臉朝下,手指痙攣,絕望地試圖抓住些什么,卻只留下些徒勞的凌散指印。

他幾番想掙脫,竭力往前爬去,卻被秦寄扯著腳鏈重新拖回來。

就像一只被獵人玩弄於鼓掌間,踩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