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愛的一直只有你自己。」
「……不!」
但是話音未落,秦寄就驀然打斷了他。他俯下`身緊緊抱住了林辭卿,不住低聲說:「不……阿卿,不是的。你才是我最喜歡的人,比喜歡我自己還要喜歡……哪怕為你去死,我都願意!」
林辭卿靜靜地看著他,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
半晌,他低聲道,「我並不需要你為我付出性命。……你只需要放過承兒,我就很高興。」
「承兒,承兒……」聽到他提起太子,秦寄卻又驀然毫無征兆地暴躁了起來。冷冷道,「阿卿,你就不覺得,你們師徒之間的稱呼也太親密了一些么?」
林辭卿沉默著,一言不發。
「一個前朝的太子,能活下來便是萬幸,更不提他還膽敢惦記你!」
秦寄恍若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壓低著聲音怒吼:「既然你不喜歡他,又何必管他的死活?」
「惦記我?」
聽到這個詞,林辭卿淡淡地笑了起來。他喟然地望向秦寄,輕嘆道,「秦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什么叫愛,什么叫占有欲。」
「無論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是屬於我自己的,並非你的私物,也並不是你的附屬品。」
他直視著秦寄的眼睛,不避不退,坦盪而無畏:「所以,無論承兒喜不喜歡我,這都不是你要殺他的理由。」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秦寄冷聲答道,「無論是你,還是江山,現在他都已經失去了。我又憑什么要對一個弱者產生同情?更何況他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
林辭卿長長嘆了口氣,低下眼瞼,已經不再試圖和秦寄爭辯。
「……阿卿,」緩了緩,秦寄重新擁住了他,在林辭卿的額角輕輕落下一吻。像猛獸輕嗅花朵。
「既然那時你選擇了我,不想我失掉性命,何必現在又為那小兔崽子煩心?」
「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自然會放他一條生路……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好不好,阿卿?」
外頭的雨仍淅淅瀝瀝地下著,落在林辭卿耳中,仿佛帶著某種說不出的寂寞與哀涼。
隔了很久,秦寄才聽見他輕不可聞地低低道:
「秦寄,我現在想,當初讓你的那幾個子,也許是錯的。」
「你曾說,喜歡過我,很後悔……我亦何嘗不是如此。」他怔怔地望著床頂:「我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那個我所留念的少年時的秦寄,早就已經消失在時光的洪流里了。」
「我是真的愛你。哪怕為你付出性命。」
秦寄一再對林辭卿說。
只是可惜的是,林辭卿對此一直態度十分淡漠,仿佛在冷眼看一個笑話。
秦寄恨不能想出什么法子立刻證明給他看,邊境卻一再告急,戰事實在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秦寄只得先行出征。
「我會用一生的時間證明給你看。」臨行前,他對林辭卿如此道。
彼時林辭卿正虛軟地躺在龍塌上,烏發凌亂,雪衣皺巴巴地壓在身下。全身都漫起了一層潮紅,胸腔急促地起伏著,呼吸還有一點喘。
從得到了林辭卿的應允開始,秦寄夜里就沒好好睡過覺。
他跟個終於得了名分的小媳婦兒似得,整天就抱著林辭卿睡來睡去,滾來滾去。好不容易弄完,還用手指卷著林辭卿頭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