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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溫銘給周溪城喂了葯後,便在對方身旁守了整整一夜,他下巴淡青色的胡茬顏色更加深了些,這讓他看起來有些野性粗獷。

白祺早上趕過來時看到了一幅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畫面,周少校專注地看著床上靜躺的人兒,骨節分明的手正覆在周溪城的額前,眼底深藏著寵溺。

「少校,他應該退燒了吧?」白祺咳了一聲,企圖喚起還在沉思中的周溫銘。他早在多年前便和周溫銘認識,兩人還是校友,但他們兩人的關系僅限於淺交,直到有一天周溫銘找上他,雇他作為私人醫師,平時的任務便是研制出一些功能奇特的情趣葯物給他。對方給出的酬金足夠高,白祺也就不在乎周溫銘要拿那些情趣葯物做什幺,又用在到誰身上。不過現在他聯系起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熟睡的妖冶男子,他似乎知道周少校把那些葯物用在哪些途徑上去了。

周溫銘一晚上沒有睡,聲音沙啞如礫:「溪城已經退燒了,但他為什幺還不醒?」

白祺打開醫用葯箱,從里面拿出電子體溫計放在周溪城前額,他看了一次點頭:「確實沒事了,他中間一次也沒有醒過來?」現在都快中午了,病人再怎幺困也應該睡夠了。

「沒有。」周溫銘皺著眉頭回答。

「也許是他中途曾醒來過,但少校你沒有發覺而已……」白祺推了推鼻梁上銀邊眼睛,思索了下給出解答。

周溫銘的眼皮輕輕撩起,語氣很淡漠:「我一整夜都看著他,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這話讓白祺心里一驚,看來床上的人對周溫銘來說可不是玩玩這幺簡單,周少校這是動了真感情?

白祺再次檢查了下周溪城的身體情況,的確沒有發現其他什幺不妥之處,他掂量著開口:「再等等吧,要是晚上還沒有醒過來,到時候再另做打算。」

「他昨晚一直睡得很不安慰,全身都在發顫。」周溫銘主動說起對方的症狀,他為了床上的人兒,沉穩封閉的心也變得焦躁不安。

良久,白祺帶著不自然的神情,開口道:「周少校有沒有對他做過什幺不太好的事情?」他看著這牢獄,還有里邊的鐵籠,他很難不產生聯想,這幺問還是比較委婉的了。

周溫銘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的聲音格外冷靜:「他要從我身邊離開,我怎幺可能放任他跟著別人一起逃脫餓我的掌控?給點懲罰他今後才會知道什幺事情該做,什幺事情連想都不要去想。」

白祺聽著對方瘋狂的話,心里陡然一驚,他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試探性勸上一句:「那……有可能他的意識被夢魘困住,或者是他潛意識抗拒醒來,想要逃避現實。周少校,做、做事情還是采用溫和一點的手法比較好。」

「你的意思是說他在逃避我,厭惡我?」周溪城雙眼血色籠罩,從深喉中擠出這句寒意滲人的話。

他退後幾步,拉開和對方的距離,頭皮發麻急忙補充:「不,不是,還不能肯定,這只是我的猜測,一切結論還要等今晚再說。」這個節骨眼,白祺也不敢給對方刺激,他看得出來只要是涉及周溪城的事情,周溫銘的情緒就會產生很大的波動。

「他曾經逃過一次,我那時候就發誓要把他綁在我身邊,讓他的眼里只有我!他是我的!」所有人都阻礙他們在一起,就連周溪城自己都在反抗,可他就是不肯放手,死也不會放開對方,周溫銘就是個偏執狂。

白祺眼皮一跳,努力把自己的聲音放輕放緩,他附和著對方的話:「是,是的,他是你的,沒有人能夠搶走他,他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周溫銘回視線,他的頭低下來嘴唇湊近沉睡中的周溪城,低沉的嗓音如同情人的喃呢:「你是大哥的對嗎?溪城,再不醒過來,大哥就要狠狠地懲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