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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戀 小合鴿鳥子 1265 字 2021-02-19

「那我乖乖等你呀。」

陳亦心掛了電話,繼續看那一窩雛鳥。四只全都仰著頭,張大嘴巴等待投喂,眼睛也都睜開了。他沒誇張,剛破殼時候是真的丑,鳥皮皺巴巴的,只有頭頂和脊椎有兩撮毛,眼皮很薄,能看到眼皮底下的大黑眼珠。而就一個晚上的功夫,它們就迅速大了一圈,肢干上也長了肉,眼睛還是沒睜開,但已經會本能地張嘴討食,並且一直叫喚,像嗷嗷待哺哭鬧的嬰兒。

陳亦心嘴上嫌棄顏值,但每天還是會去看那窩鳥,他會看很久,看斑鳩爸媽累死累活地飛來飛去往小斑鳩嘴里扔吃食,它們不會用旁邊的米粒投喂雛鳥,只能一次次去外面覓食,這樣的往返通常持續到晚上,小鳥一天天長大占領了整個鵲巢,斑鳩媽媽也沒了床鋪,挨著斑鳩爸爸睡地板。

有時候陳亦心會問,它們會記得你嗎。

這世界上那么多斑鳩,每只都長得一模一樣,你們能認出哪一些是你們的父母,哪一些又是你們的孩子嗎。

最要命的是你們還說鳥語,人類那么聰明,創造那么多種語言都無法真正的溝通,你們呢,除了本能的繁衍和生存,你們也會有愛嗎。

有時候陳亦心也會往樓下看,不管有沒有聽到那個小男孩拍籃球的聲音,好幾次他踮起腳傾著身子想讓視線更廣一點,他就會想到邵安。

然後他的腳跟就會著地。他不喜歡穿鞋,腳掌落在大理石面上,冰涼涼的。

等小斑鳩從鳥蛋迅速長到正常斑鳩的大小和模樣,邵安回來了。

邵安敲了兩下門,也沒按門鈴,直接敲門。陳亦心想他明明可以自己輸密碼,想從貓眼里看到底什么情況,貓眼又被人為的堵住。

「是我。」聲音又確實是邵安的。

陳亦心不服氣地看著那個被堵住的貓眼:「你誰啊。」

「你老公。」

「我老公知道密碼,你才不是我老公!」

「邵太太」邵安反而來軟的,「那你開開門,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

沒磨蹭多久,陳亦心還是開了門,他都做好上下打量的架勢了,門一開發現沒必要。

邵安只能靠門鎖落下的聲音判斷陳亦心開了門,他的視線被完全擋住他是故意把花束舉高遮住自己的臉。

「邵太太要不要先拿著花,然後看看我是不是。」

陳亦心看著擋住邵安的那一大束紅玫瑰,笑:「好俗啊!」他還是接過,那捧花到他手里就真的有些笨拙了,陳亦心雙手握住被包裹的花莖,不覺得有什么花瓶能插入那么多支玫瑰。

他將花平躺著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後轉過身去捏邵安的臉,像是驗查貨。他回了手,長長地「嗯」了一聲。

邵安問他,嗯什么?

「嗯,是我老公。」陳亦心笑著,「你回來了。」

「嗯。」邵安說,「我回來了。」

陳亦心聽著熟悉,好像這樣的場景不久前出現過,對了,他想到消失十幾天後邵安再回來,也是這樣回應他,他回來了。

邵安今天還帶回一個公文包,他從來不會把工作帶回家,陳亦心想到他前幾天提到的投資提案,說不定里面有時光機。他挺好奇的,但邵安沒讓他打開,他也就把公文包放在沙發上。

那天晚上邵安說想看陳亦心穿裙子,墨綠色吊帶那條。陳亦心不答應,邵安就軟磨硬泡,只要遇上陳亦心,他就沒有一點商場廝殺的決絕冷酷,他的身份就是愛人,作為愛人他是近乎完美挑不出錯的,那些私密的情趣陳亦心覺得害臊,推搡了幾個回合也還是會同意。

而不止五月十六的那個晚上,五月十七也和記憶里的第二天些許重合。他們一起去了超市,在進口貨架上拿了一盒馬卡龍,還有童年回憶的葫蘆。葫蘆上次就買過,誰也不愛吃糖,就一直閑置在永遠放不滿的零食儲物箱里。讓陳亦心沒想到的是,那個鱷魚肉攤又回來了,陳亦心走過去看,還是那三條鱷魚,他問老板怎么回來了,老板說不知道是誰幫他交了一年的租金,這是天上掉餡餅,他當然回來了。陳亦心就教邵安分辨那三只鱷魚,主要還是看嘴巴和牙齒中間那塊嫩肉上的黑點分部,黑點最多那個叫「點點」,黑點都長到鼻子周邊的叫「北北」,剩下一只叫「短短」,他數過這三只鱷魚尾巴各自的節數,叫「短短」的比「點點」少七節,比「北北」少八節。

陳亦心介紹完畢就想走,畢竟他們不買,在攤位前站太久會耽誤人生意,邵安卻真的挺認真的看著那三條鱷魚,把它們的名字復述一遍後說他都記住了。

他們回到家,陳亦心把買來的山竹放了一部分進冰箱,剩下七八個是打算立刻過嘴癮。這次他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