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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子終於肯叫自己一聲爸,小繼子也沒有要繼續考驗他幾年的想法,剛剛打招呼時就大大方方地叫了爸爸。

景媽媽這時候終於是顧上了唯一一個陌生人,她看著有些拘謹的哲容問到:「這位是?」

第一次見雄主媽媽,跪下打招呼是不是更恭敬??!

察覺到哲容膝蓋已經有下彎的趨勢,景宸一手扶住哲容,在景媽媽不解的目光里說道:「媽媽,爸,這是我的伴侶,哲容。」

雄主當著父母的面介紹他是伴侶了!哲容整只蟲子紅起來,下意識握緊手:「您好。」

這孩子也太緊張了,景媽媽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來寬慰這個過度緊張的孩子。

「你把我手握疼了。」景宸微微皺眉,他的手被雌蟲握在手心里,幾乎要捏成一團,雌蟲一顫連忙松開剛想查看雄主被他握疼的手,手掌從他手心里脫出,哲容喪氣懊惱地低下頭:「對不起。」

景媽媽和漢斯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里好笑這個孩子未也太緊張了,但也有一絲為哲容找到一個如此在乎自己的伴侶開心。

景仁只請了半天假期,催促著幾人趕緊上車,車上景宸與哲容坐在一起,輕輕笑道:「你太緊張了,我媽媽又不會吃人。」景宸在「人」字上加了重音,手下也報復性地捏了回去。

「對不起。」哲容起自己作為雌侍面見雄主母親的不安,現在他扮演的是和雄主一樣的人類伴侶,而人類的伴侶是平等的,並非如同雄性附屬品的雌侍那般在見到雄主的雄父雌父時需要表達出自己的臣服順從。

回到家後,只請下來半天假的景仁門都來不及進直接開車趕回郊外,哲容自然地走進廚房倒了三杯茶放在沙發上的三人面前。

面對景媽媽和漢斯疑惑的目光時,哲容鎮定地抱著托盤微笑以「我去准備午飯」的借口掩飾自己沒有為自己倒一杯茶的失誤。

景媽媽拍了拍丈夫,漢斯了然地表示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

哲容和漢斯都進了廚房,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景宸和景媽媽兩個人,久別重逢,在最初機場的擁抱過後,隨著不算長的車途內心的內疚逐漸壓倒激動,景媽媽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思念和歉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甚至不敢再看長大成人的兒子一眼,可這張與自己幾乎一樣的面容隨著身邊沙發的下陷出現在自己眼前。

雙手被溫暖的年輕男人握住,景媽媽的眼淚說下就下,倒把景宸嚇了一跳。

景宸手忙腳亂地去拿紙巾,作為在蟲族擁有傑出地位並且娶有一名雌侍的雄性,景宸的自我生活能力理所當然的十分糟糕。他試圖安慰媽媽卻帶到了茶幾上的茶杯,在媽媽之前搶先去撿碎茶杯片結果手指上被碎茶杯劃傷。

不過若是從勸景媽媽不哭這個事情上看,景宸做的還是很有效的,景媽媽被嚇得顧不上哭像是時光一下倒退了十年,景媽媽焦急地把兒子流血的手指含進嘴里。

「別出去。」漢斯攔住了聽見動靜要沖出去的哲容。

哲容還是十分擔心,頻頻看向廚房的門,他聞到了雄主血液的味道,漢斯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哲容最終順從地回到料理台前,雄主沒有叫他,現在的確應該讓雄主母子獨處最好,有些話身邊有第三個人/蟲在的時候反而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