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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臉上不見一點昨晚激烈的情緒,眼角眉梢寫滿了被長年累月規矩訓誡磨出來無比規范的溫順:「哲容不敢。」

雌蟲說完便立刻離開床鋪,伏在地板上,腰部下壓,臀部翹起,雙手疊放在地面上,額頭輕觸手背,姿勢標准的能直接拍下來上蟲族流傳至今經久不衰的《雌侍守則》里做例圖:「哲容服侍雄主穿衣。」

就像是昨天景宸推門時看見的那一瞬間帶著警惕和殺意的一瞥是幻覺一樣。

「滾下去做飯去,看見就心煩。」景宸從哲容身邊走過,哲容僅僅是跪著退後幾步口中稱「是」穿好衣服退出去。

哲容知道,自己看著規矩可實際上心里是憋著氣,是因為懷了孕知道雄主不會打罰,還是被這幾天模仿藍星伴侶的日子壯了膽子?

哲容在門外沉思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有些恃寵而驕了。

而屋里,景宸難以置信地看著雌蟲規規矩矩說不出一點錯處甚至比以往更加規矩地退出去,心里一陣無名火起,這時候他就應該把這只恃寵而驕敢在雄主面前鬧別扭的雌蟲抽一頓,以正雄主的權威,可實際上他卻笑出聲。

笑完了景宸捧著衣服傻眼,他覺得自己也不大對勁了,雌蟲不規矩就該打該好好規訓調教不是嗎,可他不僅不想打還覺得有些高興。景宸回想起昨天,漢斯被自己媽媽指使著團團轉的模樣,大概是因為他回了藍星也越來越像人類了吧,恢復人類的習性是好事,不過絕不能讓哲容像媽媽那樣爬到雄主腦袋上去。

由於是單親家庭,景仁景宸都屬於比較懂事早熟的孩子,每天早上自己穿衣洗漱,整整齊齊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然而,那是很多年前的事,而且成年人的衣服和兒童的衣服也很不一樣。景宸自從娶了哲容回來,更是將近五六年沒自己穿過衣服,現在哲容規規矩矩下去做飯,景宸對著自己的衣服覺得比對著實驗室駁雜繁復的數據還要為難。

勉強穿好衣服,景宸哪哪都覺得不舒服,明明哲容天天服侍他穿衣服的時候也沒那么麻煩,景宸黑著臉盯著傳出食物香氣的廚房門,果然還是要……

景仁因為幾分鍾前在客廳和哲容的偶遇,正坐在沙發上假裝僵屍,嘎吱嘎吱地轉過頭見弟弟沒好臉色地盯著廚房門,雖然昨晚不是他想看,而且昨晚景宸和哲容也沒有什么動靜,景宸還笑眯眯地說沒事,現在看這個表情,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啊!

景仁趕忙脫離僵屍模式,過來拍了弟弟一下:「小宸。」

景宸十分嚴肅,回頭看了一眼景仁,將囫圇塞進褲子里的衣服下擺拽出來,斬釘截鐵地說道:「果然還是要抽空打一頓才行。」

「!?」景仁按住弟弟的手:「藍星家暴犯法。」

「家暴?」景宸當然知道這個詞,小時候他放學路上還遇見過一例丈夫當街毆打妻子的事情,可是蟲族沒有家暴的說法,他也從來沒把這兩個字和自己聯系到一起過:「我沒有。」

景仁指著廚房門:「你都要打一頓了。」

景宸揪著衣擺竟無言以對。

景仁從本質上來說是個愛崗敬業正義感爆棚的人,尤其是他背後站著景爸爸,一些該懂不該懂的潛規則在景仁這里基本走不通,然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沒有一個失蹤十年的弟弟,以及這個弟弟沒有在十年後找回家。

「你如果實在生氣,就算要動手也等咱爸媽不在家了。」景仁自認為景宸是在失落,在弟弟的失落debuff壓迫下,景仁堅持了三十秒後放棄了原則,小聲地哄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