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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痛。」哲容剛有一個動作,景宸立刻更用力地按住他,下巴壓在哲容的腦袋頂上,聲音虛弱卻堅定:「你不要亂動……待在我懷里,不要亂動。」

哲容果然不再亂動,他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在他因為痛苦在失去意識的邊緣徘徊時,他的雄主理應比他更加痛苦,在他現在因蟲蛋和雄主而悲痛悔恨時,他的雄主所感受到的悲傷並不會比自己少。

他還記得從他懷孕以來,他的雄主多少次小心翼翼地隔著他的肚子和蟲蛋打招呼,可雄主這樣期待的孩子卻因為他多年前的一個不忍和自私的決定,在孵化之前就注定失去健康的身體。

景宸似乎是休息夠了,撫摸著哲容柔軟的發絲:「這是你的錯。」

哲容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景宸挪了下自己的腦袋,下巴離開哲容的頭頂時,哲容整只蟲都似乎蜷縮得更小只了,景宸親了親哲容的發旋和額頭:「但也是我的錯。」

「不是。」哲容連忙說到。

景宸把哲容腦袋又壓下去:「閉嘴。」

哲容噤聲。

景宸喘了一口氣,又順了順哲容腦袋頂上的毛,哲容的頭發璨金耀眼但摸上去卻會發現其實很柔軟,就像哲容一直以來其實內心都不夠強大,柔軟而敏感。

景宸語速緩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向哲容說著他在臨死前突然想透的很多事:「你的錯是當年不該把哲星救出來,我的錯是不該什么事情都縱著你,當年不該去央著里爾哥哥給哲星找替死鬼替你遮掩,之前也不該對你為哲星而欺騙我的事百般維護辯解。」

「不是,這不是雄主的錯,是我的錯。」

「閉嘴。」景宸又重復了一遍,語氣稍顯嚴厲,景宸摩挲著哲容的臉龐,目光逐漸陰冷,漸漸帶上了咬牙切齒地恨意:「里爾說過我很多次只躲在實驗室不願意動腦子,我的確不該因為這些年的順遂就如此放松散漫,不該理所當然地認為哲星是個廢物,總有蟲知道該怎么廢物利用。」

「你我都有錯,但以往的事情過了就過了,我不提,你也不必去想。」景宸拍了哲容的臉:「上來。」

哲容看著愈發成熟的景宸,恍惚間仿佛看見了當年的雄父,他本想說雄主傷重他不該再上床耽誤雄主休息,可被景宸這么盯著,仿佛控制不住自己,順著景宸的話脫光了衣服躺到景宸身邊。

景宸目光往下,落在哲容如今已經平坦下來的小腹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橫在小腹上,傷口如今呈現嫩粉色,嬌嫩的仿佛多碰一下就會整個迸開,不粗卻橫貫了哲容的身體,看著這樣的傷口,景宸就覺得後怕。

「雄主。」哲容輕喊一聲:「哲容有錯,請您責罰。」

「不是你的錯。」景宸回過神,看著哲容的眼睛:「是我沒有告訴你我早就把我的終端權限對你開放,你做的很對,如果里爾來遲了,讓熠兒在你的肚子里感受到雌父的死亡,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景宸的指尖接觸到那道猙獰的傷口:「還疼嗎?」

哲容搖頭,景宸笑了笑:「那就好,你還欠著我七個崽子沒生出來。」

哲容卻不像景宸樂觀,有些苦澀:「雄主,哲容犯了大錯,以後不能……」

「我說了那不是你的錯。」

景宸伸手捂住了哲容的眼睛,附在他耳邊說道:「蟲族的規矩是給蟲族訂的,我不是蟲族,記住了,我才是你要守一輩子的規矩。」

哲容覺得自己仿佛窒息,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他的雄主霸道的宣言在耳邊腦海心底一遍遍地重復,他突然抬手覆在景宸的手背上,心臟撲通撲通一下比一下跳的厲害:「是,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