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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戳著面門子,話語戳著心窩子,憋得滿臉通紅,一口氣上不來就這么往後直挺挺倒了下去。

哲容和蘇穎一邊一個扶住景上將,哲容直接打橫抱起景上將,快速地竄上樓,經過目瞪口呆的醫生身邊時不忘把人叫上:「醫生,進來給父親做檢查。」

景上將暈過去,景仁還指著的手指像是抽搐一般彎了兩下,蘇穎過去抱住呆若木雞的景仁,把他的胳膊放下來。蔡上校也放開景宸,趕緊要跟上樓,但經過景仁身邊的時候,卻欲言又止。

蘇穎扶住突然軟下來的景仁,蹲在地上環抱著景仁,直接抬頭問:「這位軍官,您想說什么?」蘇穎感覺到景仁的身體緊張起來,但依舊繼續說:「景仁總要知道的。」

蔡上校:「小仁,將軍調查了蘇女士,知道她是省警局派出去的卧底,等揚幫的事情尾結束,蘇女士肯定是要回省警局的,他讓你離開市警局是打算找人把你弄進省隊,但是因為還沒定下來,就不讓我們跟你說。」

蔡上校說完,看了一眼蘇穎,蘇穎抱著景仁向猶豫的他和景宸點點頭,讓他們上去看景上將,景仁這里她來照顧。

蔡上校到底算是看著景仁長大,對景仁也有些關愛之情,景宸看出他的猶豫,可此時蔡上校留在這里,景仁才會更加難堪,景宸上前拉住還想說什么寬慰景宸的蔡上校,搖了搖頭,拉著他去了樓上。

「他們父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相、性格、脾氣,都是一模一樣的倔。」蔡上校上了樓忍不住嘆氣,兩個牛脾氣頂在一起,最終還是被對方的尖角互相頂得遍體鱗傷。

「啊對。」恍恍惚惚跟著走到醫生房間門口的蔡上校突然反應過來,拉住景宸同樣小心翼翼地態度解釋:「小宸,其實將軍之前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心疼小小少爺口不擇言,你不用放在心上。」

景宸搖頭:「我覺得父親沒有說錯。」

蔡上校詫異地看向似乎很正經的景宸。

然而景宸雖然沉思但目光看上去依舊是澄澈的,和他以前寥寥幾次的碰面里掩蓋著深沉的目光完全不一樣。

「雖然我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記得呢?「但是我有聽他們的復述。」

「我輕視了對方,如果只有我只是我一個人,哪怕死了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景宸看向緊閉的房門:「可我不是一個人,我連累了哲容哥哥,也連累我的孩子,我沒有記憶,但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我知道有記憶的我一定非常看重哲容哥哥和孩子。」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伴侶和孩子,這就是他的無能。

哪怕在蟲族,這也是一個非常容易理解的概念,責任這個詞無論對於什么種族而言都是存在的,尤其是蟲族和人類都是以家庭為單位的群居生物,他們的責任大多都是圍繞著周圍的親密的同族展開。

雖然在蟲族,這被定義為是對於自己的所有物的責任,沒有任何雄蟲能忍受其他蟲傷害自己的所有物,既然歸屬於自己,理所當然,哪怕是傷害的權利也只能自己有。

「不知道以後恢復記憶了,我還會不會記得這件事。」景宸沉思了一下,十分鄭重地表示:「我覺得我需要把這一段記錄下來,萬一不記得了,看一遍就知道了。」

「哲容哥哥和孩子都是我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背負的最基本的責任,我總不能再毫無責任感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