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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杯子放茶葉,小景熠那邊更是事無巨細,尿布都不用哲容去換。

饒是景宸這樣跟著里爾長大,以前也是雄權主義者的人,都有些心疼這個幼崽,里爾固然保下了他的命,但也的確把這個幼崽磋磨的太狠了。

幼崽拿著柔軟的帕子把小景熠嘴邊的奶漬擦干凈,然後努力伸長兩只胳膊把小景熠抱起來,回頭發現景宸一直在盯著自己,還不大會隱藏情緒的幼崽咬了咬唇,把小景熠送到了哲容手上。

「景宸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嗎?」幼崽垂著腦袋,有些畏懼地問道。

景宸沒想到被幼崽誤解了自己的目光,心里有些惆悵,他之前也試過向幼崽表示友好,然而他手還沒落到幼崽頭頂,幼崽已經閉著眼睛仰起臉蛋等著巴掌,他當時手臂抬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歸根結底,還是里爾太害怕這個幼崽走上他雌父的路了吧,他的雌父還只是作為雌蟲長大,而幼崽人生最開始的六年里都享受著雄蟲備受尊崇的待遇。

「我困了,你出去吧。」景宸不試圖對雌蟲做出什么其他動作,懶懶散散地關閉終端,向哲容使了個顏色,哲容便拉著哄著幼崽和自己一起出去,他們同為雌蟲,幼崽來了以後一直更親近哲容。

三蟲都出去了,景宸摩挲著終端,又一次回憶起兩天前他給里爾的通訊里,里爾難得露出挫敗神色的樣子。

「如果亞恆一直安安分分,彌亞只是我的侄子,我當然也不在意他作為皇室雌蟲稍微驕縱一些。」里爾始終是心疼著亞恆的,那是他比景宸更親密的,由他親手帶大的弟弟:「彌亞和亞恆小時候太像,現在想想,就是我當年因為疼愛亞恆不舍得管教他才導致了他如今的下場,彌亞不能再步亞恆的後塵,他要做一個最合格的雌蟲。」

里爾作為一個掌權者,一向習慣了獨斷專行,以自己的好惡去賜予別人關懷,並且能達到目的,很少去在乎過程是否是對方能接受的,閑暇下來的這段時間,景宸回想起來,也總覺得他自己的性格長成如今的模樣可能也有里爾的影響。

所以景宸能理解里爾的心理,就像里爾以前不願意見不得他為了哲容屢屢縱容,實際上也只是他認為一個雄性不應該有這樣弱點,而且這個弱點還是一個他最看不起的雌蟲。如今也是,他認為亞恆的錯最根本是因為他在亞恆小時候就沒教好亞恆什么叫雌蟲本分,所以就要在彌亞身上加倍地嚴苛教導。

可他真的不覺得他是在把彌亞往一個家庭保姆的方向教嗎?……雖然雌蟲在家里的本分好像除了生孩子也和保姆什么的沒有區別,畢竟一般蟲族家庭管家大權都是雄蟲掌控,最多雌君可以提一些意見,幾乎沒有像景宸一樣,家里一應事務都交給雌蟲管的。

「規矩是最基本的,我每天都有聽管教所報告,彌亞已經進步很多,等這次從藍星回來,我會把他送進皇家幼崽教育學院,重頭學一遍,直到他嫁給景熠之前的學習計劃我已經熬夜列好了。」

「你放心,彌亞的儀態、知識、戰斗技能都會培訓好,一樣都不會落下。」

我放心什么啊?!

景宸回憶結束,還是忍不住腦殼疼,他想起通訊里里爾自豪地展示出的所謂學習計劃就覺得為彌亞鞠一把淚,那繁重的課業連他聽著都害怕,更何況,里爾還能在這些學業里每天擠出一個星時的時間留給彌亞專門用來陪伴景熠。

房門打開,景宸連眼睛也懶得抬,這艘飛船里除了哲容沒有其他活著的生物會推他的門,景熠推不動,彌亞不敢推。

哲容囁著腳步走近,蹲在躺椅邊上給伸手輕輕揉按景宸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