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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白晴朗在亭中微眯雙眸的樣子尚可稱之為風流寫意的話,此刻的他,就如盤踞在枝椏深處的毒蛇,吐著信子,盯著獵物,讓人恐懼的蛇瞳中充滿了對血肉的渴望。

白晴朗的眼眸越眯越緊,到最後,竟然幾乎閉上。

謝的警戒心立刻提到最高點,全身的皮膚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那股凶煞之氣,像拉緊的弓弦,隨時可能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崩潰。

就在白晴朗完全閉上雙眸的那一刻,四周氣氛為之一變!

西湖葉家的獨門輕功,玉泉魚躍。白晴朗恍若一道流星,脫離了星辰的軌跡,挾帶破空而來的星火,轉眼就逼近謝面前。

「兵」不過三息,兩人竟已過了十三招。

這十三招,如電光火石,將藏劍問水訣的快和准,發揮的淋漓盡致。

謝接下這十三招,卻退了足足三步。

白晴朗一招得勢,再不饒人,有情劍身流光輝轉,盡顯風雷豪情,劍氣劃破空氣,發出霹靂雷鳴,極具威勢。

謝看著刺向雙目的長劍,不避不讓,只是轉腕,翻動焚天。

既然白晴朗要比快,那就讓他見識天道劍勢的萬劍來朝。轉眼間焚天便在謝手中劃出無限殘影,腥紅的劍影如同一張編制好的巨網,將有情的迅猛攻勢括入囊中。

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掃。

就如同門派演練,各種劍招流水般在兩人手中展現,一招未盡一招又生,生機與死角齊齊涌出。

白晴朗興奮地血脈膨脹,幾乎要忘卻此行目的。有情盡展攻勢,劍尖一點光芒,輝同日月。

隨即,白晴朗身後重劍出鞘。

長五尺七寸,寬一尺零三分,重達七十二斤的重劍無情。

有情入鞘,光芒盡掩,發出不甘的低鳴,卻完全被無情的巨響掩沒。

重劍之勢,如山,如岳,每一劍均如移山倒海,重逾千斤。

謝見白晴朗終於出了重劍,心中絲毫不懼,焚天貫注十成真氣,劍劍直指無情劍鐔。

重劍如泰山壓頂,自上往下,劈向謝空當。

沒有硬抗這招,謝提氣縱身躲開,騰挪之間猶見身形靈敏。

白晴朗單手提劍,恍如地獄惡鬼,巡道夜叉,劍下專亡魂。

只一炷香的功夫,兩人身上早已傷痕累累。雖然沒有一處傷及要害,但是兩人手臂,胸腹,腿腳間,處處都是被劍氣劃破的痕跡。

謝的道袍已然是被割成幾道布條,看起來跟街邊行乞的乞兒一般無二。

白晴朗的蜀錦白袍上滿是鮮血,從內衣洇出一大片。聞到血腥味,白晴朗凶性愈加催狂,輕劍和重劍的交換愈加頻繁,劍式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更可怕的是,發狂的白晴朗絲毫不忌諱可能落在身上的劍招,只要不傷及要害,他寧可以傷換傷,謝身上若是被他刺中一劍,那他自己身上,定然也會多出好幾個傷口。

謝被白晴朗的狂性誘出殺意,焚天運轉之間越加無情三分,。

覷得機會,他毫不猶豫地祭出尚在領悟的絕招八荒歸元。

一道凝練的劍意自焚天劍身涌出,充滿了吞噬和肅殺之氣。同時,冰冷的劍意蔓延到了劍柄,謝虎口立刻被凍得撕裂出血,他還沒有能力徹底駕馭這招。

咬緊牙關,謝眼神更是清明,師傅曾經對他說過,八荒歸元此招的威力全賴劍者本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