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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運氣,導致傷勢加重,又急他此刻安危,當真是各種心緒亂成一團,最後統統匯成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救謝,謝是個好人,若不是為了來救他,便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摔倒再爬起,右肩頭被磨腫了就換左肩。

不能歇息,不能暫停。能快一點找到人,就能多一分治好謝。

鳳齊不敢想,如果救不回謝怎么辦。他明明是這樣光芒四射的一個人,怎么能夠默默無聞的死在這樣偏僻的所在。光是想象,鳳齊就覺得自己無法忍受這種事情。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頭頂,正是一天中最炙熱的時候。

鳳齊搖搖晃晃地拉著木排,腦海中已經什么都想不出來,眼前全是模糊的一片,只知道拼命往前。當一掛四丈的瀑布出現在鳳齊眼前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巨大的水流從高處轟隆隆地沖下,迸入水潭當中,砸出無數的水花,本該是不停歇地出現嘩啦啦的聲響。

鳳齊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拍拍耳朵。

他聽不到。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清風拂過樹林的沙沙聲,枝頭小鳥歡快的啾啾鳴聲,瀑布水流湍急的嘩嘩聲,都聽不到。

沒有時間為自己身體的突然變化去焦急,鳳齊的注意力馬上就被瀑布水潭旁邊的小木屋吸引過去。將木排拉到門口,鳳齊用力的敲門,掌心的血泡在門板上被擊破,在門上留下鮮紅的血印。聽不到門板被拍擊的磅磅聲,又不見有人開門,他低頭見門上沒有鎖,著急的直接推開門。

屋里沒有人。

靠窗的牆角放著一張木床,床頭疊著被褥,陽光從破破爛爛的窗紙射進來,照亮了一室的灰塵,這是一間閑置了許久的房子。屋中間的地面上用石塊堆了一個小灶台,駕了一口銅鍋,沒有蓋,里面空盪盪的都是灰。

除此之外,這間小屋里面什么都沒有。

鳳齊心中沉了沉,隨即又安慰自己,總比荒郊野嶺什么都沒有強。他將木排擱置在屋外,小心地把謝半扶半拖,放在剛打掃過的床榻上。

謝還是未醒,額頭眉角隱約可見汗跡,嘴唇發白。

鳳齊在屋里找了一番,於門角處找到了火石,連忙升了火。被沖洗干凈的銅鍋盛著水,架在小灶上燒著水。

鳳齊坐在床邊,將謝衣服剝掉,再松去胸口的綳帶,左手手指輕輕按在謝左胸,右手熟練地隔著自己的手指對謝胸腔進行叩診。果然有不少淤積液體,鳳齊皺著眉思考,可是此處沒有取血金針,怎能導出胸液。

心急如焚,卻又想不出方法,鳳齊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不顧掌心的傷口被擠出淋漓鮮血。

視線偶然略過窗口,鳳齊盯著窗口外那片瀑布旁的蘆葦,立刻有了主意,心中大喜。

那片蘆葦叢長在水潭邊,大片大片地,隨著清風搖擺著身姿,鳳齊在叢中穿梭著,看到有合適的蘆管便將整只蘆葦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