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長,可別來無恙?」白晴朗撫著腰間重劍,步步逼近謝。
一時間客棧如死寂之域,無人敢出聲。
「道長不必為晴朗擔憂,上回心頭那一劍,傷勢已愈。」謝只字未語,白晴朗卻像聽見他關懷自己的身體一般,開心作答。
客棧里沒來得及逃走的人聽到這只有一個人的對話心里都忍不住覺得詭異。
只有謝毫無反應,他與白晴朗交手數次,早發現白晴朗就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瘋子,只聽自己想聽的話。
對付白晴朗,何必多言,提劍便是。
「劍傷一好,晴朗情難自禁,便匆匆來尋道長,欲解相思。」白晴朗越走越近。
十尺,九尺,八尺。
謝盯著白晴朗,目不轉睛。
白晴朗走至五尺之內時,謝動了。
焚天劍影如飛,一時間充斥方圓十尺空間。
白晴朗右手自重劍離開,轉而抽出輕劍有情,足尖一點,飛撲謝。長劍由下往上撩,劃過謝腹部,直指咽喉。
焚天輕吐紅芒,劍尖滑過有情劍身,有情瞬間遲疑三分,劍式已老,謝擰腰便閃。
白晴朗一劍落空,躍過面前桌椅,左掌支在椅背之上,鷂子翻身,雙腿踢向謝持劍手臂。
謝及時翻轉手腕,焚天調頭,削向那雙鑲金長靴。
身形雖有些遲緩,白晴朗卻絲毫不介意,足底順勢踏上焚天劍身。那時機恰到好處,若快一分或慢一分,都必然只會被焚天銳氣削斷雙足。
借由焚天之力,白晴朗疾馳出謝十尺范圍,白錦長靴甫落地,白晴朗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謝周身十尺內,桌椅碎成裂片,落了滿地。
白晴朗換回重劍,鶴掠長空,返身擊向謝。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無情通體鎏金,劍柄處嵌了一塊鴿卵大的血紅寶石,劍鐔如兩彎寒月護住劍身,劍刃閃著寒光,近了看,里面竟如星光閃爍。
白晴朗雙手握住劍柄,身形如風,劈將下來,如山壓,如天欺。
謝氣沉丹田,雙足穩穩立在青石地板之上,焚天迎上有情。
一聲金石激鳴,劍氣在這股撞擊中生生爆裂開,將附近的木屑卷起,客棧里頓時塵土四揚。
謝生生被逼退三步,握著焚天的虎口已然撕裂,鮮血化作紅線,沿著手腕蜿蜒流入衣袖之內,手骨一陣酥麻,幾乎不得動彈。
白晴朗一招得勢,便不饒人,無情握住掌中,劈砍壓掃,瞬息又是三招,劍意如山岳,壓得謝喘不過氣。
見白晴朗不惜催動全身真氣,無情一劍快過一劍,謝心知其勢不可久,只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