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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白晴朗綻出一個淺笑,塗著葯液的手指倒像是調情,在謝赤裸的肌膚上游弋。他將葯瓶隨手丟到一旁的木桌上,瓷瓶咕嚕嚕地滾到一尊銀熏爐旁邊,然後被熏著淡香的爐子擋住去路。

白晴朗翻身上床,一手支頤,將身體覆在謝身上。

兩人肌膚相親,氣息交融。近得,謝都能看清白晴朗臉龐上那細細的寒毛。

白晴朗一口氣拂在謝眼睫上,將纖長的睫毛吹得在風中輕顫。

謝沒有開口說話,舌頭還痛,不必自找苦吃,反正他與白晴朗之間,永遠不會冷場。

白晴朗將謝光額發撩開,喜笑顏開:「道長醒了。」

「道長不必感謝在下,」白晴朗將謝散開的長發卷在指尖玩弄拉扯,「這些都是晴朗該做的。」

饒是謝,也不由得不對他側目。

好厚的臉皮。

白晴朗鼻尖蹭上謝眉宇,粉色的薄唇若即若離,自鼻梁一路滑至下顎。

「道長不可對晴朗眉目傳情,」將手中那縷青絲送入口中含咬,再湊到謝耳邊,白晴朗好心的勸誡,「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克制住沖動。」

「大夫說道長的身體受傷太重,需要休養兩日。我想也是,養好了身體,才有力氣讓我干得爽快,道長你說是不是?」

最後那句語氣太過可惡,若是旁人聽見這樣的翩翩佳公子,竟然說出如此粗俗下流的詞語,定然是瞠目結舌,大嘆人不可貌相。

發絲尾端在耳朵附近摩挲著,白晴朗鼻端呼出的熱氣落在耳垂上,讓人忍不住覺得有些癢。

謝眼觀鼻鼻觀心,要不是剛醒來睡不著,他早就合眼入眠,也好過聽白晴朗在此唇舌,心中默默誦念道德經,權當是補上這幾日的功課,反正白晴朗這家伙,越是反抗才越有興致,不如曬著不管,說不定他覺得無趣就會走了。

「道長這樣冷淡,教人好生傷心…」白晴朗指腹在謝胸口委屈地劃著圈圈,薄唇已轉移到他肩膀,張口含住那處緊實的肌理,「真讓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若是一個妙齡少女如此嬌嗔怪責,倒稱得上是一樁賞心悅事,同樣的話語,換成白晴朗,則讓人毛骨悚然,因為誰也不知道他這句說完之後,是含情脈脈地輕輕舔上一口呢,還是真的張口咬掉你的血肉,用來果腹。

謝不驚不懼,道德經已默誦到「人之生也柔弱,其死堅強。萬物草木生之柔脆,其死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一段,白晴朗的恐嚇絲毫不影響他繼續默誦的心境。

白晴朗受了挫,卻不見沮喪,修長的手指順著謝的胸膛往腰際輕滑,然後停留在後腰脊椎處。

「是這里,對不對?」白晴朗手指拂過尾椎上三節,便見謝目光一滯。

如果是痛,謝可能連眉毛都不會動,然而白晴朗只是這樣輕揉搔刮,並沒有用什么力道,竟莫名從腰際升起顫栗感,腹內像掠過一道驚雷,不經意間帶來酥麻。

白晴朗愉悅地看著謝的表情,這可是他當初用被謝捅了一劍的機會交換來的,謝的敏感部位。光是這一點酥癢還不夠,白晴朗如冷冰冰的蛇,從謝胸口滑行至下半身,尋找著可以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