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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拇指大的圓球,辛未酬遺憾地將圓球夾住,萬分不舍地將手掌從謝腹中伸出。

原本白皙的手掌此刻已全是血淋淋,看起來當真可怖。兩個指尖捏著一個葯蠟封住的蜜丸,大團大團的血液順著手背滴落在草地上,不久就形成一片血窪。

辛未酬看著臉色死白,幾乎要暈過去的謝,愉悅地抬起右腳,黑色的腳跟踩在他的臉上:「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會知道這密信在你腹中?」

把玩著手中蠟丸,辛未酬看著謝的眼睛,被劇痛和震驚完全蓋住,心中充滿了喜悅,踩著謝的足底又用了三分力,來回碾動,直到他嘴角被牙齒劃破,溢出血絲。

「這封密信經由特殊手段,藏在你身體里面,再由你送到昆侖,這法子倒是夠隱蔽,可惜啊,你們浩氣盟能在惡人谷插人,惡人谷怎么可能不在浩氣盟里面留眼線呢。謝,要恨,可不要恨別人,恨你自己太弱了,或者恨我比你強大。」

辛未酬將蠟丸放到眼前,細細觀看。驀地,他右手用力,將蠟丸捏碎。

碎裂的蠟片紛紛掉落在他腳邊,落在謝眼前。

謝虛弱地看著那些琥珀色的碎片滑過眼簾,眼中神情竟是微弱的嘲諷。

辛未酬抖開那薄如蟬翼的絲布,雙手捧著,隨意掃了一眼,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奪來的密信,出什么紕漏。

就在這時,陡變突生。

謝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也或許是回光返照,一掌砍中辛未酬腳踝,趁著他抬腿之際,翻身滾開。

腹上傷口劇痛,裂得更大。謝順手提了問心,倒退三步,以劍支地,左手捂住腹部,將幾乎流出的腸子硬生生塞了回去。

辛未酬抓著絲布,冷笑看著謝,猶如看垂死的螻蟻在掙扎。

謝將身上被割裂的衣裳團團卷在腰部,堵住腹部傷口,露出赤裸的脊背上兩道如同新月的交叉刀痕,滿是血跡。握著問心劍柄的手指在顫抖,眼前辛未酬似乎分身有術,化為好幾人,謝搖搖晃晃,分辨著哪一個是辛未酬真身,撐著一口氣,始終沒有倒下。

辛未酬單足踩上地上的彎刀刀柄,輕輕一挑,將彎刀送入自己手中,寒洌的刀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這抹刀光快得驚人,卻又無聲無息,就像天邊的新月,悄悄掛上枝頭,沒有人能夠阻擋。

刀尖還沾著謝的鮮血,此刻已劃向他的喉嚨。

第20章

「當」地一聲,火花四濺。

一挺幽藍長槍,橫插進來,槍頭扎上彎刀刀背,順勢鎖進刀背中空的所在,傲然罡氣應招而出,斷雷霆,裂蒼穹,將辛未酬連人帶刀擊退十尺。

艷麗的紅色銀鎧倩影凜冽持槍,騎著高頭大馬,守在謝面前。鳳目瞪著辛未酬,秦如歌柳眉倒豎,冷哼道:「明教余孽。」

辛未酬站穩身形,見了來人,輕輕拉上兜帽,掩住面上不愉神色,只聽到他暗自啐了一聲:「朝廷鷹犬。」

兩把彎刀在手,辛未酬借著灼灼日光,用刀身反射刺眼光芒,迫得秦如歌不得不轉頭避過,等再回頭看著面前草地時,辛未酬已憑空消失在面前。

秦如歌不敢大意,當年光明寺一役,明教隱匿氣息,鬼神莫測的身法曾經讓天策府的軍士吃盡苦頭,若不是天盾營及時掩護,戰死光明寺的天策烈士必然會更多。

鳳齊隨後騎著一匹紅色的牝馬,跟了上來。他翻身下馬,扶住謝手臂,開始檢查謝傷勢。

謝半倚在鳳齊肩頭,手心按下他的動作,眼前一片朦朧,幾乎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