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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還是不救?

辛未酬眼中全是怒氣,反手拔起彎刀,朝白晴朗手腕劃去:「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就廢掉他的四肢,讓他只能用手肘膝蓋在地上爬著,痛苦地被自己侵犯好了。想到白晴朗渾身是血和液,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辛未酬剎那間便興奮起來。

「當」

眼看刀尖就要挑上白晴朗手腕筋脈,一枚不知何處飛來的長鏢將彎刀生生震開。

辛未酬警覺,彎刀劈飛長鏢,左手抓向白晴朗頸項,便欲退回。

白晴朗像早有准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格擋開辛未酬的擒拿,反而借機翻身出去,取回掉落在沙地上的輕劍。

謝跳下砂岩,慢慢踱到伏在地上的白晴朗旁邊。當然要救,若被辛未酬廢掉白晴朗的手筋,謝這一生,都無法再打敗白晴朗了。

辛未酬沒有想到他陷阱還未設好,謝竟會出現,他唿哨一聲,不遠處的手下立刻逼了上來,將謝和白晴朗團團圍在他們的陣中。

「你倒是知道我在。」謝將白晴朗衣領提起,手掌按在他的背心處,借機傳了一道真氣,又丟了一粒葯丸給他,「這樣也罷,此戰過後,再不相欠。」

「取你性命的人,只能是我。」謝眼中,是毫不留情的灼熱,如心魔蔓延,已是過執。

白晴朗看也沒看,接過葯丸便直接服下,再望謝,嘴唇被辛未酬咬破,還帶著血,卻笑得狂妄又甜蜜:「我的命,不給道長,還能給誰。」

謝身上各種葯丸皆是鳳齊為他所制,葯效極好,又經內力化開,立生一股暖意,護住心脈,白晴朗握著劍柄的手逐漸恢復力氣。

兩人背靠著背,大漠狂沙拂過衣袖,獵獵作響,紅色頭帶與靛藍冠纓糾纏在一處,像雙生的靈蛇,生死不離。

「沒想到,我們竟有並肩作戰的一日。」白晴朗說完,有情化作一道長虹,刺入陣眼。

「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讓你站在我身後。」謝問心在手,更不遲疑,出手便是極招。

兩人雖未曾商量,卻如同心有靈犀,一取生門,一踏死角,同時出劍。

辛未酬在外掠陣,主持中樞,他深知白晴朗傷重帶毒,此刻回光返照,也必定撐不長,便取白晴朗為突破口,示意眾人困謝,絞殺白晴朗。

一時間白晴朗只覺壓力倍增,七柄鋼刀分劈他七處空當。

白晴朗橫劍攔住兩柄從頭頂和面前劈來的鋼刀,體內真氣運轉,身形更快三分,猶如霞落秋水,雲棲松端,格開面前兩刀之後便是一記鷂子翻身,避開擊向腰腹的三刀。

另外兩刀分別攻向他的背部和下盤,白晴朗避不及避,只得用左手卸下腰間重劍迎敵。

重劍落地,激起一片黃沙,斬斷眾生歸路。

這廂白晴朗步步遇險,招招為難,那廂謝不為所動,問心劍劍刁鑽,憑著神兵利器,每每仗劍行凶。

若不是十絕天龍陣能將零散真氣融為一股強悍內力,再將對方猛烈攻擊化整為零,由幾人分而擔之,恐怕三人早教謝覷到弱點,斬於劍下。

白晴朗雖是狼狽,卻始終不倒,謝更是劍劍緊逼,氣勢如虹,辛未酬見狀,在漫天黃沙中隱去身形,悄悄潛入陣中。

兩人均在心中萬分警惕。

白晴朗分出心神,不又危險幾分。身上新添了幾道傷口。

謝劍引氣機,在周身布下連綿劍氣,可惜周圍盡是敵人,未必能及時發現辛未酬蹤跡。

這世間陣法,千變萬化,大多不離陰陽兩儀八卦之道,謝出身純陽,於此道也算熟悉,周旋這一盞茶的功夫,對這陣法的變化之術已有腹案,若是他一人入陣,勝負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