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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朗垂頭喪氣,不情願地被謝拉著,一步一個腳印,跟在他身後,就連腰間的重劍也好像一起蔫掉了,只剩劍柄掛在腰間,巨大的劍頭可憐兮兮地拖在沙地上,有氣沒力的,就像它的主人。

太陽越升越高,重劍的影子也越來越短,謝眼角一瞥,見白晴朗早就滿頭是汗,臉色煞白,有不支的征兆,可他卻偏偏未曾開口求謝停下來歇息片刻,寧願柱著輕劍將拐杖,努力跟在自己後面。

謝尋到沙丘背陰處,停下腳步,冷淡地開口:「中午就在此處歇息,等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再啟程。」

白晴朗早累得說不出話,聽到休息,立馬將輕劍重劍解下,往地上一放,自己便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又解開兜帽,用斗篷鼓著風。

「道長哥哥你扇得到么?」他湊近謝,雖然發不出聲音,看嘴型,似乎是問謝能不能享受到自己力鼓出來的涼風。

「別浪力氣,現在溫度高,就算扇了,也只有熱風。」謝按下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再浪力氣。

白晴朗停了手,仰躺著看謝從他腰上摘下水囊。

謝拔出塞子,含了口水,平復著幾乎要生火的喉嚨。

白晴朗看著謝喝水的模樣,似乎饞得慌,卻又舍不得喝掉自己那三口水。

謝坐在一旁,將水囊遞給他,看白晴朗接過水囊,摩挲許久又舍不得打開喝一口的樣子,便開口問:「怎么不喝?」

白晴朗伸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巴巴地瞧著水囊,又放回了腰間:「好東西當然要留到最後,這樣到時候才會更美味啊。」

那瞬間,白晴朗現在那略帶稚氣的表情竟然與謝熟悉的那個白晴朗合而為一。

令人生厭。

謝轉過頭,閉目打坐,不願再與他說話。

白晴朗以為謝累了,也不敢吵他,就著仰躺的姿勢,瞧著他的臉,心里繁雜地竄過很多念頭,比如自己和謝究竟是什么關系,他說自己救了他,被毒蠍所傷,所以失憶,這樣看來,像是朋友,可是謝對自己的態度,卻一點也不像朋友,別提朋友,連對待救命恩人也不該如此冷淡吧!

白晴朗憤憤不平地用手掌抓取著身下的細沙,看它們從指縫點淅淅地流淌干凈,然後又被抓起來,如是往復。

道長哥哥真的是自己的朋友嗎?白晴朗百無聊賴想著,或者說其實只有自己覺得道長哥哥是朋友……算了,就算道長哥哥並不喜歡自己,可是他心里還是覺得對方親近得很,那從現在開始,努力讓道長哥哥喜歡自己好了。

得出結論,白晴朗頓時輕松了許多,困意上心頭,張著嘴,睡了過去。

謝聽到旁邊的呼吸聲逐漸勻稱平緩,知他睡了,便睜開眼,將人細細打量一番。

還是那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