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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究竟是他的阿兄,還是他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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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的感情比較復雜啦,但是他的最根本的願望從來沒有變過。

第53章上

機會來得很快。沒過幾日,貝趁著阿姐領鳳齊去采葯的時候,偷偷地走到了鳳齊居住的小樓附近。她一路走來都在猶豫,可是真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的心里滿是激動,一種隱約的,像冒險似的刺激感油然而生。

瓦納寨家家戶戶都沒有鎖門的習慣,一般在門上綁上一根鮮艷的帶,便是提醒旁人屋主不在,或是主人有事在做,不便讓人打擾。貝無視那門口被風吹起的長長帶,推開了門板。

屋里沒有點燈,暗沉沉的。隨著門被推開,刺眼的陽光從外面投進屋里。貝看到靠窗的床榻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她慌慌張張地走近床邊,甚至不小心踩翻了腳邊一個木盆,發出刺耳的噪音。

床上的人依然沒有醒來。他並不像長期卧病的人那樣,蒼白而充滿病穢之氣,相反,他的氣色極好,就像倦後的午憩,雙眼閉闔的臉上全是滿足的神情。

貝試探地推了推他,見他依然沒有醒來的意識。鳳齊當日的話語言猶在耳,她緊張得手心冒出汗漬,難道真的是做成葯人……她其實不懂葯人是什么,但是她有一個好姐妹是仙教弟子,平常聽她說些什么煉葯制蠱的話,多多少少也能想象出來一些。

她情不自禁地將手指貼進這個人的鼻息,甚至開始懷疑眼前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活人……直到那正常的呼吸吹拂在指尖,她才放下心來,然後仔仔細細地開始打量起他。

這個漢子的頭發烏黑烏黑的,鋪在枕頭兩旁,整整齊齊,就像被人細心打理過再溫柔地放下。他的眉尾細細長長,就像一柄露出鋒芒的劍,嘴唇生得既不薄也不厚,可是讓人一眼看來便覺得他一定很硬……就像全力射出的弓弩,一往無回,只有前進或者折斷這兩個選擇。

貝說不來自己的感覺,可是她本能的肯定,這個人一定就是鳳齊的情人。她的目光從臉往下游弋,然後她咬著下唇,拉開蓋在他身上的薄毯。眼前看到的景象讓她嚇得立刻蓋回了毯子,可是那勻亭肢體上數不清的痕跡卻在她眼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綺靡印象。捂住羞紅的臉,貝的思緒飄向了奇怪的地方,她喃喃低語:「沒想到鳳大哥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居然這樣狂野。」

她又羞又好奇,只想再偷偷掀開毯子,瞧上一眼。好不容易從這些思緒中掙扎出來,貝看著床上的人,茫然不知所措,手掌自發地用力推搡著他的身體,似乎試圖將他從沉眠中叫醒。

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吵醒床上的人。

「只會對我笑,聽我話的葯人。」

她咬著手指,回憶起鳳齊的話……明媚溫暖的陽光從身後的大門投入這小小的竹樓,卻驅不掉滿室的寒意。那是恐懼,是害怕,可是在這種恐懼背後,悄然浮現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明知道這種接近瘋狂的行為是錯誤的,不,只是錯誤還不能夠形容這種殘忍。可是這樣地愛至絕望和瘋狂,貝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她把移動過的毯子,踩翻的木盆都仔細地放回原位,然後趁著鳳齊還沒回來,趕緊離開了這里。將門推上之前,貝遲疑地看了一眼床上那個人。

陽光一寸寸從屋里消失,他的臉龐最終被黑暗吞沒,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