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緊張:「哥啊你可別亂來!」
他眼色用力示意一邊。
那一邊,是個瘦削的酒保,形勢翻轉,不是他欺負客人,是客人在欺負他,因為實力不夠,他只能哭唧唧忍。
陸修遠明白,何畏是在提醒他別只看賊吃肉,看不到賊挨打,這里的客人可不是什么菜貨。
他拍了把小伙伴狗頭:「行我懂了,你干活去吧。」
「那我真去了,你自己有分寸點!」何畏也想快點完事,蹬蹬蹬跑到吧台前就開始干活。
陸修遠這身材長相,尤其白皙皮膚配黑發,看著很招眼,還沒走到吧台,就被人不懷好意的絆了一下。
這一下他沒料到,身體踉蹌,差點摔倒。
有個人握住他手腕,扶住了他的腰:「小心。」
「謝……」聲音有點矮,陸修遠視線往下,看到了一個坐著輪椅的人,第二個謝字停了片刻,才說出口。
守時?
不,不對,臉不一樣,聲音也不一樣,他不能因為之前印象,看到腿殘坐輪椅的帥哥都以為是那個人。
他站穩,把手拿開,微笑:「一會兒請你喝杯酒。」
別人幫忙,不回禮不好,可又不是多大的忙既然在夜店,一杯酒正好合適。
光滑緊致的皮膚觸感消失,守時手心空茫,下意識捻了捻手指,才緩緩回:「好。」
他視線滑過陸修遠細瘦腰身,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這里地上不平,還是小心走路,站穩的好。」
這話似乎隨口說來,又似乎帶著什么暗意。
陸修遠就當這世上好人多了,自信一笑:「沒關系,這地面算平的了,我能走的很穩。」
「這樣啊……」
守時墨眉斜挑,眸底似卷著深邃星海,似乎很期待:「那我等著你的酒。」
陸修遠目送輪椅帥哥離開,找到位置,開始了今天的酒保工作。
「小哥,給上杯酒嘛。」
剛才絆他的人說話了。
陸修遠微笑服務:「好啊,客人要什么?」
「要你的小嘴喂過來啊」
客人色眯眯,同時咸獵手也伸了過來。
陸修遠手指一捻
一縷金芒快速出現,狠狠扎了下咸豬手,又咻的飛回。
「嗷老子的手!」
「客人怎么了?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杯?」
黑市,規矩寫的再敞亮,還是要靠實力說話,你厲害,別人就服你,你干不過別人,活該被人欺負。
這不是正常友好社會的常態,卻簡單粗暴,十分好混。
陸修遠盡職盡責的干活,同時修理每一個撲上來醉鬼。
何畏忙過一小輪,回頭找小伙伴,關心小伙伴有沒有被欺負時,發現
陸修遠坐在一處專門被清出來,寬大干凈的粉紅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拎酒杯,舒舒服服靠在軟軟的靠墊上,眾星捧月一樣被一幫人守護在最里面。
有人給他倒酒,伺候他喝,有人端著水果拼盤,隨時他想吃就能夠著,至於酒保的活兒?
當然有人替他跑腿!
媽耶,這是哪來的大佬!
為何散發著一股你爸爸還是你爸爸的霸道英姿!
妖孽……
何畏嘆了口氣,回頭看著不爭氣的自己,喪喪的說,好了小畏畏,你是個人,跟非人比什么,做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