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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 巢鳥 1184 字 2021-02-19

,看來眼下兩人是要去處理這件事。

阮卿珏細想片刻,「將兒子連同老人一並處死。」

車上聽著的少年急了,沖下來想打人,被白霖攔住。白霖上下打量著他確定他是認真的,說道,「繼續說。」

「大陳朝尚儒,儒者之道只教會人們躲避和包庇,而事實上也有言,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哪怕一時達官顯貴也終究是老鼠,天性如此又怎么能保證日後不像他父親那樣殺人?太子殿下,仁義之下尚有嚴刑,感性之前勿忘理性吶。」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背著父親跑腿的是孔子的一個主張,蘇格拉底主張告發自己的父親,當然我這里寫得更狠一點…

第17章入世(十三)【修】

阮卿珏昏昏沉沉地睡得並不安穩,身上的被子不時就會被踢到地上。空桑在邊上守到三更,忍不住困意小心上了塌躺在他身邊。

他小心地將被子蓋在阮卿珏身上,那人不老實地亂動,空桑趁機一裹把人過成個蠶寶寶,抱在懷里。

空桑看他的目光變了變,好像什么東西在此時清醒,又被壓制回去。

兩個人挨得很近,呼吸也可以肆意相交。空桑想起自己從小就被阮卿珏踢去一個人睡,從未像現在這樣離得這么近,神使鬼差地把人抱得很緊。

其實凡是長著眼睛審美觀沒死的人都應該覺得阮卿珏長得還不賴,英氣而不復女子柔弱,致的五官略施胭脂就是佳人。

如果他醒著,那張欠得恨不得隨時挨耳光的嘴會讓人覺得他很難相處,人高馬大又不正經,女子見了不想依賴,男子看了又覺得他不夠低賤,自然不會有人喜歡。

但如果他睡著了,就什么都變了。背影變得單薄,微微躬起的身子小心蜷縮著,畏懼著。露在外面的手一直都是冰涼的,讓人忍不住把他擁入懷中,小心呵護。

冷汗打濕了他本就單薄的衣服,勾勒著他的輪廓,消瘦又無力的一具身體,好像一只垂死的天鵝,無聲等待著死亡。

空桑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發現他的皮膚呈青白色,像具緩慢腐爛的身體,無聲壓抑著另一個已經結束的故事。那個故事他無從知曉,也無力接受,甚至他從本質上畏懼著知曉那其中的真相。

空桑看著他輕輕抿著的唇,毫無血色,輕薄的像是這世間最無情無義的人。可事實上這人除了沒良心,也並沒有想象中那么糟。

阮卿珏雖不像其他父親那樣育人,卻一樣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最濃重的一筆,無論怎么掩飾都無法被掩蓋,他也永遠無法忘記。

而他…像是被什么東西牽引著,總想要從中得到不一樣的回應。

或許真得如他所說,是因為前世吧。那他一定因為什么原因,沒有陪這個人到最後。

手小心觸到阮卿珏的唇,那個人沒有醒,額頭的傷上過葯仔細包扎後還是被血映紅。在白布上如同凋零的梅花,落敗的美。

他知道這只死皮賴臉做他父親的老妖怪並不只是把他當兒子對待,可阮卿珏也絕對不會允許其中任意一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橫亘在他們中間,讓阮卿珏永遠封閉了自己。

他想打破他。,空桑想著,滿滿靠近他的唇。

「阮卿珏,白霖這樣對過你嗎?」空桑在自己手指上落下一個吻,輕輕貼在他的唇上。

可惜,他沒有那么做。

如果可以,他想要的遠不只是這些,他總是壓抑著對這個人與生俱來的所有,卻從不敢真得露出半分,無論他心中是否真得住著一只魔,那都才是他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