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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 巢鳥 1239 字 2021-02-19

武將出身的人就是沒有人家動嘴皮子的戰五渣聰明啊,來來回回這么多年了,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活成了人,實際上呢?不一樣是被人攥得死死的。

什么劫難和蘇婉有關,什么明示暗示,蓐一向看不起他,巴不得這跟紅線哪天走著走著一股風就吹斷了,現在他自己斬了,倒是圓了人家的心願。

「爺…你沒事吧?」郎郎小心地湊近些文,他們兩個交情不深,卻從未見過阮卿珏這樣魂不守舍的樣。

「郎郎。」阮卿珏將還能握力的手扣住大司命的肩膀,「爺有事要忙,我兒子先借宿在你這里。」

「爹!」大司命本以為無力行動的人會消停呆著,誰知阮卿珏那只手掌心寒氣逼人,生生從他手腕逼進了心口。

他執拗著不放手,「阮卿珏你個混蛋,你又要干什么?」

「兔崽子敢罵你爹我!」阮卿珏聽著大司命難得那人,莫名笑了,棄欲的人沒這么多感情,但空桑有,什么封印解除,什么回歸天神,那不過就是當年他和前輩下得一個套子。

現在套子被人撕破露出實質,他可得把自己的寶貝兒子護好了。

「空桑,你爹我混蛋,不可能讓你知道實情,封!」阮卿珏雖雙目失明,但仍能考慮的大司命昏迷前極度怨念的一雙眼。

他讓大司命靠在他懷里,掰著他的手指頭把自己的衣袖解決出來,對郎郎道,「我暫時封住了他的意識,等他醒了你和他一起去把鬼車的事弄清楚,如果出什么問題…郎郎,我很喜歡你的皮。」

郎郎打了個哆嗦,主動過去扶阮卿珏起來,「爺,您這樣…」

阮卿珏輕挑眉,露出幾分不耐煩來,「屁話真多,你爺我吊打八方神仙,死美人炕上也不會死這。」

阮卿珏將雙手被在身後,長長的袖子遮住他的傷口。他就這么大搖大擺任由郎郎目送著出去,行至視線開外,終於倒進了個一樣有些狼狽的人懷里。

伏羲看著懷里面色如紙的混蛋,撕去平時溫文爾雅的假象,一面用神力壓制他的傷口,一面罵,「混賬東西,是你把白帝招來的?」

阮卿珏將全身重力都壓在他身上,還有臉笑,「你把我一個人涼在止靜這么多年,還不讓我報仇嗎?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我義父死了,他欠我的你都得賠個我…」

他臉上笑意還未散去,人已安靜下來。伏羲兩人抱起瞬移會暫居之地,鎖好門窗後在上面連加數道封印,這才從袖中錦囊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燈盞,將之點燃。

火苗瞬間竄起,勾勒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輪廓,如果大司命在場就一定會發現,這就是之前救過阮卿珏的炎帝。

「你兒子又受傷了?哎,祖宗,親祖宗,現在天上那群龜孫子的究竟想干嘛,小孩兒都不知廉恥的欺負不說,還連我這一把老骨頭的算上,喪心病狂!喪心病狂!」炎帝操控著火苗大小,湊到阮卿珏身邊,「被斷厄傷著了?…誰傷的?」

「你覺得呢?」伏羲看都不帶看他,「我被這小混蛋招來的白帝打得滿鎮子的跑,好不容易脫身他就給我摔懷里了。」

「嘖,不得了,伏羲大神竟然罵臟話了,這要讓信徒聽了可不得了…」炎帝手指用神力引出一根長線,蠶織繭一般層層包裹住阮卿珏手腕上的傷口。

「伏羲,我到現在仍然不後悔進入輪回。與其想天上那些晚輩,不知生老病死,沒有春夏秋冬時間更替的概念,未活得麻木。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和村里人干兩瓶,沒事看看美女,玩玩骰子,該生的時候生,該死的時候死。」

「你這是失戀了嗎,廢話這么多。」伏羲一彈指,燭火險些滅掉,炎帝沖他吐吐舌頭。「對了,大司命呢?」

伏羲終於看向他,炎帝瑟地蹭到他身邊,差點點著他的衣袍。

「我只看見他一個,大司命分明通曉醫術卻沒來得及救他…神農,你在這里幫我看一會兒…」

炎帝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哎,兒子長大了有心眼了,連老子都敢瞞,快去吧。」

伏羲不再理他,指尖輕觸阮卿珏額頭,一抹神識進入他的意識之中。

阮卿珏的意識空間樣貌是天界頂端的止靜,成百上千棵銀樹悄然生長。這里每一棵樹的葉都承載著主人的一段記憶。

伏羲走進林中,等到樹葉終於遮天蔽日暗淡了腳下,他才看到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