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文捏著酒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青春真好。」
一旁的李蘅,也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酒吧dj換成歌手上台,唱了首粵語歌,歌詞聽來好像濃情蜜意,但張睿文一句都沒聽懂。
一首歌唱罷,那頭爆發出一陣響亮的歡呼聲。
就在此時,酒吧老板宋誠總算出現,向張睿文抬了抬下巴打招呼。
張睿文撅著嘴向宋誠埋怨,「你這兒有人求婚,怎么還放人進來。」
「那窮小子又包不起場。」宋誠說話直接,順便問寧茗楓要了杯酒。
張睿文朝那邊看去,「沒錢還請那么多人?」
宋誠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他們這幫朋友都是自過來捧場,倆小孩剛進社會,哪兒來的錢。」
沒想到那群朋友還挺義氣,張睿文對寧茗楓打個響指,「為了慶祝年輕人的訂婚,送他們兩瓶酒,記我賬上。」
宋誠倒是起勁,「反正橫豎我賺錢,你高興就行。」說完還拍拍張睿文的肩膀。
張睿文翹起嘴角笑了笑。
他看著寧茗楓去送酒,又看到宋誠在李蘅的面前站定,皺著眉頭,神情好像有點為難。
李蘅被宋誠看得莫名其妙。
張睿文也不懂他什么意思,問:「怎么啦?」
宋誠擺擺手,「哎,我早就想說,你這個保鏢以前穿西裝過來也就算了,今天這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刑|警|隊的來卧|底呢。」
張睿文再去看李蘅,今天打完網球,他就換了身平日少見的便服。
墨綠色的夾克衫,黑色防風褲,腳蹬一雙高幫軍靴。
李蘅的身材本來就好,衣服穿得再多都很難掩蓋他的身姿。
職業習慣讓李蘅總是喜歡站在張睿文的身側,用犀利的目光掃視周圍。
看起來,好像是挺像宋誠所說的……
但是張睿文護短,道:「怎么?不帥嗎?」
宋誠心想你是我顧客,顧客是上帝,上帝說帥他就帥,不過你這個保鏢有時候真能嚇跑我客人啊!
「帥帥帥。」宋誠點頭,「對了,你來得正好,有東西給你。」
張睿文好像被勾起興趣,「什么?」
宋誠從櫃台下面不知道哪個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信封,厚是不厚,但封得很嚴實。
宋誠說:「喏,之前那個小男生給你的。」
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張睿文自然沒有伸手拿,問:「小男生?誰啊?你可別瞎說啊,我可是清清白白!」
宋誠把東西往張睿文面前一放,嫌棄道:「真是貴人多忘事,三個月前,就是你……咳過來慶祝你劫後余生那天,不是遇到一個要賣初|夜的小男生嗎?」
說到這個,張睿文依然還是一臉茫然,但李蘅反應過來。
他對張睿文說:「張總,就是那個母親被雇主毆打,沒錢付醫葯的那個……」
被李蘅提醒,張睿文才想起來。
三個月前。
張睿文從那件意外事件的陰影中走出來,帶著李蘅來酒吧,一來見見好友,二來慶祝輕松一下。
他們一進酒吧,就有個看來不諳世事的小男生拉住李蘅的胳膊,問他對自己有沒有興趣。
那個時候,張睿文剛恢復神,又才意識到自己對李蘅的感情。
所以一上來瞧見這么個小男生拉著李蘅的胳膊,張睿文怎么看怎么刺眼,簡直想親自擼袖子趕人。
後來又發生什么了?……
張睿文在李蘅的提醒下漸漸回想起來。
那個小男生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