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文眨眨眼,總算回過神來,他摸索著爬起床,一眼又看見張希山和澹台泉的。
張希山緊張地說:「是醒過來了!叫醫生再過來看看!」
他伸手摁響了床頭鈴。
這里是張家和澹台家一起資助的私立醫院。
張睿文慢悠悠坐起身,很快被李蘅扶住,他還把枕頭豎起來,好讓張睿文坐得更舒服點。
一個小舉動而已,張睿文卻特別開心,他笑著對李蘅說:「謝謝。」
反倒是李蘅有些愧疚地搖搖頭。
張睿文又扭頭去看另一邊,「哥?你們怎么來了,居然還驚動你們!」
張希山瞪他一眼,「醫生通知我們的,我來,也總比你父母來要好。」
想想也是……
張睿文連忙向張希山說,「那是那是,我哥最關心我了。我就是奇怪泉哥你也在這里啊……」
「剛跟你的希山哥哥從公司里出來,咱們加班多忙,可沒有你的夜生活多姿多。」
說完,澹台泉還向張睿文一挑眉毛。
張睿文知道,澹台泉這人愛開玩笑,並無惡意。
澹台家的人,長相不似張家人般的清秀。
他們的基因里天生帶著「人高馬大」這四個字。
家族平均一米九的身高,體態健碩,雄姿英發。
尤其是澹台泉,是澹台家這一輩中長相最為出挑的。
今天他梳著大眉頭,一臉英的模樣,拾干凈利落的下巴。
他站在張希山的後面,手扶著椅背,略彎下腰,看起來像是要把張希山攏在懷里。
張希山倒是毫無察覺,他一看到醫生過來,連忙讓出位置,催促醫生檢查張睿文的身體狀況。
醫生給張睿文做好常規檢查,拿出剛送過來的驗血報告。
他說張睿文醒過來說明身體一切正常,不用那么擔心。
張希山卻問:「他吸那些什么奇怪的氣味,還暈過去了!」
醫生道:「張先生吸入的是麻醉類葯物,有些敏感體質的人,會作出強烈反應,比如暈厥。好在吸入量不大,所以昏迷兩個小時不到就能醒過來,同時不會有副作用,不用擔心。」
聽罷,張睿文也安慰自己的哥哥,說:「這對身體沒影響,沒事的。」
張希山倒是怪張睿文,他只是擔心。
等醫生離開,張希山的目光落在李蘅的身上,質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張睿文連忙直起身子,就像是想要擋在他們倆之間,說:「哥,你別凶他!發生這種事他預料不到啊!再說酒是我聞的!後果我來承擔……」
「可他是你的保鏢。」張希山說,「這是第二次了。」
「什么就第二次了?」張睿文表情嚴肅,還堅定道:「再說還是他第一時間送我來醫院!」
張希山嘆氣地靠在椅背上,「你怎么會惹到這些人的?」
張睿文則說:「確切來說是其中某個人,主動來惹我。」
「另外……」李蘅難得插嘴,「這件事我的確知道。」
等兄弟倆反應過來這件事,張希山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道:「果然與你有關系!」
張睿文護短,來不及消化李蘅的話,反倒是先去攔著張希山,「哥!別激動!不要激動!你聽他說!聽他說完!」
誠然張睿文不知道李蘅會說什么,可是他相信李蘅是不會故意傷害他。
李蘅開口道:「這件事說來復雜。」
所有人都看著李蘅。
李蘅還是用他慣有的習慣和簡練的語言,把這件事給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