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掰指頭一算,他的幾個表兄,幾個表姐,全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與不喜歡的人結婚。
而他的父母就他一個兒子,也想要利用。
用一句有點中二的話來說,這可能就是他生在張家的命運。
但張睿文不想讓自己走這樣的路。
他敷衍地對母親的提議做下模棱兩可的回答,在關鍵時刻轉移話題,表達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態度。
逃避可恥,但有用。
至少他的信念還是相當堅定。
第三天的壽宴,張睿文穿著一身正裝,跟著父母趕到五星酒店的宴會廳。
今天這場壽宴在行業內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就好像國內首富的兒子開party,總有人想在門口創造一場邂逅。
即便五星酒店每天門庭若市,但今日宴會廳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也超出以往。
張睿文走在前面,他這張臉在行業內可不是生臉,很多人都假裝自己認識他,還想要湊過來。
可都被酒店的保全人員擋在後面。
這讓張睿文突然想到里他的李蘅。
要是李蘅也在這里,表現得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好。
可惜這一天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哎。
他們一家來得不算早,可宴會廳里已經相當熱鬧。
本是他們張家和澹台家,兩家人的聚會。張睿文放眼看去,很多人都到齊不說,還有不少外人。
找到他們的座位,張睿文安置好父母,說是見到張希山,過去找他。
他的父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最喜歡這個表哥,也就由著他。
然而張希山之前還發消息告訴張睿文,說他有點事情會晚一點過來。
張睿文走到宴會廳的角落里,他想給李蘅打電話。
昨天在家里,他被母親拽著念叨一天,也沒能找到機會聯系李蘅。
好不容易晚上能去休息,可也已經十點多。
萬一這時候李蘅睡覺,他打電話豈不是還吵到李蘅?
所以他只能憋著。
在宴會上,人來人往,他的父母剛落座就有人上來聊天,自然關注不到他。
張睿文看了看周圍,確定這角落人少又不會有人走過,他撥通了李蘅的電話。
幾乎只在一秒後,李蘅接起電話。
兩人不約而用地「喂」了一聲。
張睿文噗嗤笑出聲來,「是我是我。」
「嗯,睿文。」李蘅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柔和。
這一聲可讓張睿文聽得高興。
他嘿嘿地笑,還說:「想我了沒?我可是一直在想你。」
李蘅也很快就說:「當然,想你。」
「你猜我現在在哪兒?」張睿文抬眼看看周圍,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他。
李蘅早知道今天張睿文的太爺爺過壽,不假思索地說:「在壽宴上?」
張睿文假裝驚訝,「啊呀這都瞞不了你!」
說完,兩人對著電話齊齊笑了起來。
張睿文捂著半張臉,差點笑得坐在地上,「怎么辦,我真想你了,想多聽聽你的聲音,連這么蠢的問題都問出來。」
李蘅說:「我一直都在。」
張睿文靠在牆邊,李蘅的聲音就像是一根白色羽毛,在他的心尖兒輕輕地撓來撓去,撓得他渾身都癢癢,恐怕得見到李蘅之後,才能止癢。
張睿文抬頭,他說:「那我跟你說說這宴會吧,來了好多人……去年我一個表哥還哭著說再也不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