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山說:「這件事得怪我……」
澹台泉輕輕搖頭,「跟你有什么關系,不過這件事還得查一查,到底是誰干的。剛才那個送水的服務生你還有印象嗎?」
張希山扯起嘴角一笑,「有,但是這件事我們家會處理……」
「什么你們家我們家。」澹台泉說,「我們家也能處理。」
「不用了。」張希山卻說,「下去吧,至少得替睿文把這場酒會給撐過去。」
可看張希山臉上的表情,他幾乎像是在崩潰的邊緣,差一點都要撐不下去的樣子,卻還在努力一點一點拼湊堅強。
澹台泉反而有點看不下去,說:「還去什么?還要喝酒?你看你的臉……」
「不用你管。」張希山轉身往電梯間走過去。
半路上,張希山不知怎么想,伸手去摸口袋里煙盒。
煙盒還未拿出,就被澹台泉按住手。
只見澹台泉黑著臉看他,「瘋了?在這里抽煙?想被消防噴頭噴成落湯雞嗎?」
張希山這才反應過來,苦笑道:「知道了。」
就知道張希山狀態不對,他平時根本不可能這么失常,澹台泉一把抓著他,往另一邊走廊走過去。
「干嘛」張希山不明其意,可澹台泉的手勁兒太大,根本掙脫不開。
而澹台泉摸出一張房卡,敲開右邊走廊上最里一間的房門,把張希山拽了進去。
「你……」
「今天我本來在這里就有應酬,也不是故意打聽到你們在這里。」澹台泉說,「你可以去查,真的湊巧,別把我當成什么變|態,整天想要跟蹤你。」
被這么說,張希山臉一紅,「知道了,不好意思。」
澹台泉扶著張希山的肩膀,推著他進屋,按在床上,「看你臉色就不好,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給你倒杯水。」
等澹台泉回來,張希山已經脫下西裝,他穿著白色襯衫和西裝馬甲,馬甲衣線順著他背脊和腰間往下,劃出一條好看的曲線。
張希山雙手揉著太陽穴,他抬頭,伸手接過澹台泉手里的玻璃杯,道:「謝謝。」
澹台泉嘆氣,「你不要自責。」
張希山不說話。
澹台泉坐在他身邊,接著道:「這次是意外,而且這種事在我們倆家時常發生,只不過這一次……」
「那杯水該是我喝的!」張希山咬牙說道。
「所以呢?」澹台泉皺眉看他,「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
張希山扭頭瞪著澹台泉,「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要保護他們!我現在連睿文都保護不了,我……」
澹台泉卻說:「自然有人心疼他!你不用有這么強的正義感責任感,你會很累。」
「我應該這么做!」張希山反駁,「我們不像你們澹台家,有那么多人,你不想做了拍拍屁股走人,後面你的弟弟妹妹一大把,隨便抓一個出來就能做你的位置,但是我們……」
「什么你的我的?」澹台泉打斷他的話,「我們兩家可沒有什么差別!你只是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太大!」
張希山放下玻璃杯搖搖頭,「我不跟你說,我……」
澹台泉一把拉住張希山的手腕,「我不跟你爭,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不吵你行了嗎?」
可張希山抽回手,似乎不領會澹台泉的好意,「了……澹台泉,請你以後不要管我的事情。」
這話像是一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