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

澹台泉說：「那也不可能轉接留言服務啊……」

張睿文心想也是，但也不死心，自己給張希山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回，卻接通了。

張希山的聲音傳來時，澹台泉的表情中，震驚帶著絕望，沮喪中夾雜消極。

「呃……」張睿文這下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張希山「喂」了兩聲，語氣陡然緊張，「睿文？弟弟？怎么了？你快說話，別嚇我……」

下一秒，澹台泉一把奪去手機，「希山！你接張睿文的電話都不接我的！」

電話那頭愣了兩秒，張希山疑惑地問：「什么？我什么時候不接你的電話了？還有，你在睿文哪兒？睿文怎么了？」

「他……他沒事……」澹台泉一個快一米九的大男人，竟然委屈起來，「我有事！你不接我的電話！還跟我吵架！你不告訴我去了哪里！還不關心我現在怎么樣！我在睿文家門口等了倆小時，想等等看能不能遇到你，可是你在哪里！你說！你在哪里！」

澹台泉發泄完，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張希山幽幽地說了一句，「我前兩天出國辦事，不是告訴過你？秘書忘記給我開國外漫游了，回來就接到都是你的留言留言服務……你為這件事去找睿文？你們在哪兒？」

張希山的語氣聽起來就明明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像澹台泉一副世界末日的感覺。

張睿文倒是很理解澹台泉的心情，他想讓澹台泉放寬點心。

可看澹台泉一副什么都聽不進的樣子，張睿文不知該怎么辦。

李蘅把張睿文拉到一邊，對他說：「你可以讓他一個人安靜會兒，我想等張希山過來就會好的。一會兒我們去哪里吃飯？」

張睿文奇怪地看著李蘅，「不在這里吃嗎？一會兒既然希山哥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嘛。」

只見李蘅搖搖頭，「他們可能沒有那個心情……」

張睿文想了想也有點道理，希望他們倆能把話說清楚就好。

等著張希山趕來的時候，張睿文與李蘅坐在一起，在平板電腦上翻找附近的餐廳。

澹台泉看著他們忘我的聊天，心里就更難過了。

不多時，張希山趕過來。

他站在玄關處，對開門的張睿文說：「弟弟，抱歉，澹台泉那家伙沒有給你們惹什么麻煩吧？你把他叫出來，我們現在就回去。」

澹台泉的聲音從里面飄出來，「我不走！」

張希山看起來有些尷尬，他低聲對張睿文說：「對不起……」

張睿文卻搖搖頭，他捏著張希山的手，道：「與泉哥好好聊聊，心里別結著怨氣。我們出去吃飯，你們倆就在我的公寓里好好談談吧。冰箱里有啤酒，盡管拿來喝，沒事。」

張希山看著他們倆，心想難怪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這是弟弟好心，張希山很是領情，他對張睿文說：「謝謝。」

「客氣什么呀。」張睿文拉著李蘅的手往外走，還回頭給張希山投去鼓勵的眼神。

這時候，澹台泉走了過來，站在靠近玄關的地方，看著正換鞋子進來的張希山。

本來有些委屈的樣子，現在又軟下脾氣來，伸手去扶張希山。

張希山早與澹台泉同居，兩人在生活上的習慣很好，不經意間就養成某種習慣。

比如這時候，澹台泉的手伸來，張希山就會下意識牽上去，連謝謝都不用說。

默契到無需言語。

張希山剛走進門，身後關上的門又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