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宇聽到病床上的動靜，"你醒了？"

莫時安聽出他聲音里的疲倦，應道："嗯。"

接下來是許久的沉默，莫時安幾乎要以為江白宇再也不想理他了，然後才聽到江白宇問他："手疼嗎？"

莫時安道："疼。"

"你也知道會疼，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么白宇哥哥又是為什么，不來找我呢？你明知道我在等你。"

江白宇開門的動作頓了頓，但是並沒有回頭，房間里的氣氛讓他喘不過氣，他想要逃避-逃避懦弱自私的自己，也逃避變得更加偏執的莫時安。

第20章第20章

尾聲

那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莫二下午，許久不見的林媽突然打電話給他助理，說是莫時安回來了。江白宇被嚇得不輕，趕緊趕去別墅。

莫時安在畫室里，當初的遍地狼藉早已經被拾好，但畫作是一副也沒有剩下了。

江白宇心底的寒意竄到了天靈蓋，仿佛過去一年的安穩日子是從別人那里偷來似的，"時安，你……回來了？"

莫時安朝他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高興道："白宇哥哥，好久不見。"

莫時安在別墅里轉悠來轉悠去，江白宇不敢掉以輕心、時刻跟著他，莫時安平時不愛說話，這天卻破天荒地、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些話，連林媽都驚訝了。

"白宇哥哥，我不愛吃辣、也不喜歡穿那些所謂的潮牌，我只有一個朋友，"莫時安抬頭望著江白宇，他的白宇哥哥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一點也沒有成年人的疲態，莫時安望著他說："他叫路非，你能幫我告訴他我很喜歡他嗎？"

江白宇："……嗯。"

最後到了書房。

莫時安拿出了那一份離婚協議。

"白宇哥哥，我想跟你離婚了，你不喜歡我，我跟你在一起也很難受……"莫時安冷靜地簽了自己的名字，他道："所以我要走了，上次我說莫時安還愛方尋年是騙你的。"

江白宇戰栗著接過了那一份燙手的離婚協議，在莫時安的注視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著一股強烈的儀式感令他內心生出幾分荒誕來，他有沒有誤解莫時安的意思？

莫時安臉上有不尋常的平靜："白宇哥哥我之前以為，我和莫時安是可以公平競爭的，但是後來我發現不是的，你只會喜歡莫時安……"

莫時安擦了一下眼淚，笑著說："你看，連分開的時候都是我比較難過。"

江白宇吶吶地："時安……"

莫時安打斷他："白宇哥哥，再見。"

很久很久